白衣,披散著長髮,鬼鬼祟祟的在城裡各個不起眼的陰暗角落裡找密道,被人發現時就傻笑,讓一票保鑣把她看成是城中的地縛靈。
第二天,他沒收了她所有白色衣裳,她便機警的不想被人發現,找出墨色衣裙充當夜行衣;結果便是遠遠的看來,像只有一顆發光的人頭,在走廊上四處飛。
第三天,他連她深色的衣服也通通回收,還為她添了具螢光色彩的大批新衣,這下不信保鑣們盯不到人;沒想到她也乾脆不怕讓人瞧,仍是半夜起來溜躂,結果大家開始謠傳城裡有無頭幽靈……
第四天,朱鷹再也不放心讓別人盯她。他親自出馬,索性要她和他同房就寢,盯緊她一舉一動;也許是因為在她身邊,讓他過於安心,於是他放鬆自己的結果,便是不小心在後半夜睡著,依舊讓她跑出來晃盪。
老實說,她這麼愛亂跑,到現在還沒誤踩城中各式各樣、防賊用的古老陷阱真是算她運氣。於是今晚,他使用最後手段,白凰院朱鷹既擔心又惱怒的,拿了手銬把他的左手和她的右手銬在一起。
“你明知道我希望在三個禮拜後,能讓爺爺見到最完美的你,可你卻老是想著什麼秘密寶藏,我很清楚明白的告訴你——這座城裡絕對沒有那樣的東西!”
她瞪大星眸,隨即把臉別開,悄悄低喃:“連他也不知道的話,那我找到以後就算藏私也沒關係囉……”
他敏銳的挑眉冷道:“你剛剛說了什麼?”
“沒有,我絕對沒有在想埋金——”海莘尷尬的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我們一起睡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隨即,發現到她的矜持,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放心,我以白凰院朱鷹之名擔保絕無任何不良企圖。你真要感覺我有冒犯的地方,我就隨你處置。唉,想也知道我們手綁成這樣,還能怎麼不規矩?而我已接連五晚沒睡好,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再說下去他可能又會發火失眠一晚上。
“不知道欸。既然你這樣說啊……”她淡然的口氣像是放心,也像失落?只是他的錯覺吧?“就這樣吧。”
海莘順從的拉著他走到床邊,還算放心的跳上床做她的春秋大夢去了。
本以為這樣就能換得夜夜安枕,可白凰院朱鷹沒料到,他接下來的那個晚上卻幾乎無法閤眼。海莘不曾再亂跑沒錯,但一整個晚上,他們兩人銬在一起,他既無法背對著她睡,一側過身就是看到她安詳的睡臉……
跟其他那些一聽說他回來、就急著登門拜訪纏他不放的豪門驕縱千金一比,當她不四處招惹麻煩時,總讓他覺得她純真可愛。跟她之間的距離貼的如此近,靜靜地放心凝視她,也許他今晚可以安穩睡好吧?他悠閒的緩緩閉上雙眸……
“唔?”沒過多久,當他感覺到柔軟溫熱的觸感,自他手掌傳來時,覺得不大對勁的睜開眼,卻赫然發現不知何時起,她的右手放在胸前,連帶地他的左手也很自動的擱在她胸口上,不偏不倚恰恰覆蓋著她傲人豐盈……
他陡然嚇醒,急忙收手,可也同時牽動了她右腕,只見她在睡夢中彷佛不太高興的咕噥一聲,又將自己的手拉了回來;再次讓他意識到,不管她性格有多麼單純樸實,她都是個貨真價實的成熟女性;一察覺這一點,他就怎麼也睡不著。
雖然不得不承認,這不小心的錯誤還挺令人眷戀的;但他無意乘機佔她便宜,偷偷摸摸的欺負女人吃嫩豆腐不是他的作風,因此他即使被她挑起了滿身熱意,也決定將所有對她的奇怪渴望丟到一邊,告訴自己要冷靜收心。
解開手銬又怕等會被她乘隙溜走,他也只好在儘量不吵醒她的情況之下,慢慢地將自己的手挪移回來。
可儘管他努力想掙脫她,但海莘卻像刻意與他作對似的,連睡著了也不安分,硬是跟他爭;於是他們兩個人的左右手拉過來扯過去,形成一場越演越烈的激戰。最後他猛力回勾,好不容易將自己的手扯回腰間時,她也剛好被擾醒。
“你……是不是睡不著啊?怎麼動來動去的?”她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問。
“對,都是你的手不肯乖乖合作的關係。要是它聽話,我早該舒舒服服的睡著了。”朱鷹滿頭大汗扯弄將近半小時,面對始作俑者、他當然不會給她好臉色。
“我的手怎麼了?”她順勢往右看,卻看到他的左手擱在腰間,而她那被他評為不聽話的手,說巧不巧的也跟著停在他左手不遠處、腰帶以下的敏感地方……
“你把我的手拉到那兒……是要我合作什麼?”
猛然倒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