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怕藥苦?你放心,今兒確實好多了,就是打兩套拳也不在話下。”
婉婉臉上露出笑意來,頓了頓問:“大哥哥傳我,有什麼差遣?婉婉聽您的示下。”
“倒也沒什麼,就是昨兒貴妃和朕說話,提起鴻臚寺丞文越……”太監送茶上來,皇帝頓住了話,捏起蓋子刮茶葉,緩著聲氣兒道,“那個文越,今年正滿二十,難得長得一表人才,又通音律。”
“鴻臚寺,掌朝會、賓客、吉凶儀禮之事。一個丞,從六品的官……”她輕輕攏住了拳,“婉婉深居宮中,不問外朝的事,大哥哥和我提這個人做什麼?”
她是有備而來,雖然沒有點破,卻把人家的官職背書一樣抖落了個明白。真想尚主,從六品的小官也太高攀了,本朝公主還沒有過這樣低嫁的先例。
皇帝原先或許還帶了點試探,結果被她輕而易舉頂了回來。細一想,真要結了這門親,實在委屈了妹子,便搖頭道:“是朕失策了,罷,這事兒再不會提起了。”
婉婉吁了口氣,站起來對他道謝:“大哥哥為我操心,我心裡一直感激您,可是我年紀還小,想在母后跟前多行兩年孝,也不枉母后撫養了我一場。出降不是什麼難事,不過籌備幾個月,說嫁就嫁了。我只是怕,別人未必像哥哥一樣疼我,到時候我可怎麼辦?”
她還是一團孩子氣,就算有時候固執不通人情,皇帝也從來沒有和她計較過,一味笑道:“你是長公主,誰還敢給你氣受?如果駙馬為難你,你回宮來告御狀,朕打他個皮開肉綻,給你出氣。不過說笑是一樁,你的婚事也該有打算才好,並不急著立刻相中人就出降,你心裡得有個譜兒,將來不至於慌亂。十四歲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朕原想和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