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幫著找林遙那賤人的東西?
還是大晚上,
在她興致正濃的時候!
瘋了嗎?
她迅速低下頭,柔聲:“二師兄說什麼呢?大晚上的,簪子什麼的,怎麼找到呢?”
“不如做些別的事情?”
卻不想陸長安直接做到院中石凳上了,
目露黯然,淒涼滿懷。
“可是我只把簪子給你看過啊,宗門口我找過了,沒有,所以,極大機率在這裡,心聆師妹你就幫師兄這一次吧,”
“好不好?”
不好!
完全不好,
一點都不好!
幻靈小被下的手緊緊攥著,生怕一個忍不住衝過去抽陸長安幾個大嘴巴,
大晚上她有病才陪一個瘋子找什麼屁的簪子上的花瓣,
又不是為她。
深吸了一口氣,掐著嗓子,小心謹慎:“可是遙兒妹妹已經失蹤那麼長時間了,這花簪,她怕是帶不上了吧。”
陸長安一愣,只是馬上便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心聆你是遙師妹的親姐姐,怎麼能這樣想呢?遙兒她...”
“只是很久很久沒有出過宗了,一時貪玩,這才沒回來的,聽晚峰是她從小的家,哪裡有人能忍得住不回家的呢?”
“看著吧,再過一段時間,等她玩累了,就會回來了,到時候我就把簪子,連同這些天給她準備的禮物,全都,一股腦的都給她,”
“她肯定會開心的。”
幻靈每聽一句話,臉上的表情便豐富一分,
直到最後,差點就笑出聲來。
蟲子就是蟲子,
只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若是外界傳出一絲不合宜的聲音,就氣了,惱了,炸了,甚至會說出許多引人發笑的話來。
就林遙之前在萬人面前的表現,
是個明白人都清楚,那是被傷透了心後,決意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
如果都這樣了,
林遙竟然還能原諒這些蠢材,
還想著回來重修於好,
那就絕不可能是上輩子把她計劃全破壞了的人,
她也絕不認同一個拎不清的,
做她的對手。
不過嘛...幻靈舔了下唇角。
林遙這個小賤人雖然已經脫離這裡,
其他人卻是....
雙眼眯起,看著已經在院中自顧自找起來的陸長安,
就像是在看一個提線木偶,
一個還在研究中的半成品木偶。
她輕聲開口:“二師兄,若是找不到花瓣,你打算怎麼做呢?”
小被下的手隨意的轉動著,一絲黑霧從被子下鑽出,將院中花盆底下的一點亮光捲起,
旁若無人,一絲聲響都沒有發出,
花瓣碎成粉末。
消失不見。
“怎麼會呢,花瓣的式樣我非常清楚,不會不見的,我會找到,心聆師妹你若是身體難受就回房靜養吧,我動作輕些不吵你就是了。
陸長安心思全在他身前的那塊地上,對幻靈,卻還是柔聲勸道。
幻靈挑眉,斜靠在椅子上,轉頭,將一盤果子勾過來,
她身體一年四季都冷冰冰的,是因為她本就不是這副身體的原主人,
就算她適應得再好,也是假的。
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所以只能裝病,好在的是,這是個修真界,有些奇特病症也不算什麼大事。
她聲音輕輕的:“說什麼呢二師兄,師妹我雖然身體不適,極度畏寒,但是像,讓師兄獨在月下找東西的事,心聆不會的。”
甚至為了逼真,還淺淺地咳嗽了兩聲。
往常這個時候,幾個師兄便會立刻停下手中事,關切地問著問那,給這給那。
“這樣啊,那你坐著吧。”
這次,陸長安沒有停下,反而找得更急切了。
太奇怪了,
明明上次就是在這裡喝的茶啊,他絕對沒去別的地方,怎麼就不見了呢?
難不成是掉在來此的路上了?
可能嗎?
幻靈望著天上月,快消失不見了。
低頭在看這個在她院中胡作非為的蠢貨,心裡煩得很。
想要說什麼讓這個蠢貨離開,誰曾想她還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