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言重了,後生不敢當。”我不好意思地朝老者頷首。
“哈哈~~已經很久沒有人給老朽上過課了,沒想到娃兒你雖年幼卻如此廣大的胸襟,胸懷天下,果然是後生可畏。老朽方承翁,三位公子可否將名字告知於老朽?”原先坐於上端的老者站起來,誠懇地看著我,眼裡還流露著找到知己的寬敞。
“晚輩寒曦,這二位是我的好朋友,清胥、瀟焉紫。”對老者抱拳,介紹著清胥和小燕子。
“瀟焉紫?莫非就是前些日連續登上滄浪樓九樓,卻忽然消失的怪力少年瀟焉紫?”忽然聽客中的一位驚呼,頓時如同在沸騰的油鍋裡滴入了一滴水,炸開了鍋。
“難道他身旁的那位白髮少年,就是前段時間在至尊鬥擊場一口氣闖上頂樓的神秘少年?”忽又有一人指著我身邊的清胥,更驚詫的驚呼。
“肯定是的,就是他,我曾有幸遠遠的看過一次,沒錯,就是他。”又一中年人肯定的看著清胥激動的說道。很快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跟觀賞大熊貓一樣,看著我們,害得我渾身不自在。
清胥卻像渾然不知這裡因他引起的騷動,依舊很專注的為我夾菜,只是對眾人吵鬧的聲音打擾到我吃飯感到很不耐煩,瀟焉紫看著忽然胡亂的眾人,目光倏地一寒,掃視眾人:
“你們打擾了寒曦吃早餐。”冷冰冰話語的沒有一絲溫度,彷彿他只是對著一群樹木在說話,全然沒有剛剛為我夾菜時的柔情,眾人在瀟焉紫的冷峻的眼神掃視下,都忍不住打個寒顫,感覺這個人像是長期生活在黑暗之中的殺手,甚至懷疑剛剛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他笑了,那樣溫柔的笑。
清胥除了對我之外,對任何人都沒有耐性,在他最後一點耐性沒被磨光之前這些人若是再不安靜的話,恐怕這家酒樓都得遭殃,這一點在我消失的那段時間裡,四婢是深有感觸,在明年北悍全面爆發的經濟危機中,閻炙寒也深深的體會到了這一點。若是再現代估計會以為是遇到隨身攜帶了毀滅性武器的恐怖分子。
而清胥的確是個恐怖分子,在他眼裡沒有階級觀念,沒有正常人的道德觀念,更不可能用一些規矩來框住他,完全是隨心的,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做,完全不顧及後果,或許這樣說根適合,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後果。
“咳咳!~”姓方的老者一聲咳嗽使所有聽客們真正的完全靜下來,看著老者。“三位公子果然都非等閒之人,今天這頓飯就讓老朽做東,交上你們幾位朋友,不知幾位可否賞臉。”
“呵呵,承蒙先生的看得起,願與我等幾個乳臭未乾的孩子做朋友,若先生不棄,過來與我們一起享受早餐如何?”我笑著邀請,我們剛來到西憷,對什麼都不熟悉,的確需要朋友的幫助,而我從第一眼看這位老者起,就頗為對眼,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第一印象十分重要,若第一印象很好,也許很快就能成為朋友,若第一印象不好,以後也很難成為朋友,當然,特殊情況除外。
“呵呵,寒曦賢弟。,那我就不客氣了。”老者離開自己的座位,朝我我們走來,並改了稱呼,看了出來,他是真的很喜歡我們。
“請。”我也起身,對老者客氣的笑。“小二,加一副碗筷。”我對著剛剛那位還機靈的小二喊道,小二很快便拿來了碗筷,眾人對眼前的變化是吃驚不已,但也都沒說什麼,又恢復到我剛進來時的那種悠然自得,只是還會時不時地轉頭向這邊看。
原先這個不起眼無人問津的小角落,忽然成了所有人青睞的物件。
“寒曦賢弟果然不是俗人,願與我這個糟老頭做朋友。”老者喝著水晶粥,欣然的說。
“直接稱呼我寒曦就好了,所謂:年齡不是問題,身份不是距離。交朋友貴乎於心,又與年齡何干?”我厚著臉皮,說得心不跳氣不喘。
“好,那我就叫你寒曦了,年齡不是不問題,身份不是距離,我又受教了,哈哈。”爽朗的笑聲從胸腔陣陣發出,清晰的表現出主人此時心情的舒暢。
“呵呵,我也沒想到剛到西憷便交上先生這個朋友,榮幸!”我淡笑著,卻很真誠。
“哦?寒曦是第一次來憷城?”老者一怔,似乎是理解了為什麼我剛剛聽他自我介紹時那平淡的反應。
“是啊,久聞流芳靈璧的憷城美景處處人傑地靈,所以趁著這大好春光明媚之際出來遊玩。”
“哈哈,年輕好啊。”方承翁手撫鬍鬚,開懷大笑。
“先生也還很年輕啊,先生難道不覺得春天才剛剛開始,生命也才剛剛開始,先生怎會有年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