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心翼翼的隱匿行蹤難道全是笑話,他一直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在耶路撒冷的那些大事之後,還有誰不知道,最後的拉菲齊爾,你真的以為自己只是個普通的黑巫師嗎?”弗朗西斯科轉身走出了教堂。
雷納德跟在他的身後走入小巷,在衛兵帶來之前留在那裡似乎也並非什麼好主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弗朗西斯科,你說過你不想再摻和到這一切中去的。”
“我不想,但是我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弗朗西斯科轉過身,“你的那個好朋友伊卡洛斯,那個……你一時心軟放走了的雜種,他現在是教皇了。”
“……”
“不過,你早就知道了吧?”弗朗西斯科怒極反笑。
“是什麼讓你深入義大利?”雷納德很直接的問道。
“復仇,”弗朗西斯科淡淡的道,“看樣子你還不知道吧?半個月的時間內,伊卡洛斯?西里奧殺光了那不勒斯王國內所有的黑巫師,訊息被在羅馬境內封鎖,當我趕到那裡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的家族……所有人都死了。”
“所有的?”雷納德無法相信這一點,在那不勒斯王國內的黑巫師,至少有上千人,即使是安東尼奧當權的時候,也沒有出現過這樣可怕的大屠殺。
“沒錯,小孩、女人……我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其他的黑巫師也是一樣,所以……”弗朗西斯科淡淡的道,“我們要生存下去,也要復仇。”
雷納德呆呆的站在原地,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所作所為,會讓伊卡洛斯做出這樣殘酷的事情來。
“哦,不……”
“這是你的錯,雷納德,你早該殺了他……現在,每個人都要為你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弗朗西斯科提高了聲音,“古老的議會已經全盤瓦解,所以,現在的黑巫師,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會殺光義大利所有的聖騎士,每一個教廷的狗雜種。”
雷納德咬牙,“你瘋了嗎?我們要生存下去,必須隱瞞自己的身份,這是……”
“這是拉菲齊爾的規矩,我知道,但是,”弗朗西斯科一臉嘲諷的看著他,“拉菲齊爾家族已經不復存在,最後一個拉菲齊爾也已經變成了一個奴隸。”
他一把扯開雷納德的衣襟,黑色的刺青讓弗朗西斯科眼睛裡的冷厲更深。
雷納德微微轉過頭,他避開了弗朗西斯科冰冷的眼神,“還會有其他的辦法。”
弗朗西斯科笑了,“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伊卡洛斯,他會殺光最後一個黑巫師,在那之前,他不會住手……任何黑巫術對他都沒有作用,因為他是個該死的西里奧。”
雷納德看著他,聲音慢慢的平靜下來,“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的人吧?”
弗朗西斯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我們要活下去,只有一個辦法……”他盯著雷納德黑色的眼睛,“我們必須殺了伊卡洛斯。”
雷納德皺起眉,“復仇只會讓你們死得更快。”
“你還不明白嗎?雷納德,伊卡洛斯一定會殺了我們每個人,這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你可以加入我們。”
“不,”雷納德黑色的眼眸微微沉下,瞬間,他已經掐住了弗朗西斯科的脖子,“我不在乎你們的復仇,或者是別的……不管做什麼,離我遠點,因為我不想被捲進去。”
他貼近了弗朗西斯科的耳朵,一字字道,“離我遠點,如果我再看到你,我發誓我會殺了你,你可以告訴你的朋友們……”
他鬆開手,弗朗西斯科早已面色蒼白,他低頭咳嗽了幾聲,再抬起頭的時候,雷納德已經不見了。
雷納德沒有回去,他拿了一整瓶的酒,一個人慢慢的喝著。
他幾乎沒怎麼喝過酒,辛辣刺鼻的感覺讓他流出了眼淚,彎腰不住的咳嗽著。
為什麼費德里科會喜歡這個呢?
他有點鬱悶的將酒瓶踢到了一邊,酒水嘩啦啦的淌了一地。
“你居然喝酒了,這還是稀奇事。”
身後一個悠然的聲音忽然響起,雷納德幾乎一下子跳了起來。
費德里科笑的有點危險,“怎麼了?真的以為那一群妓|女就可以搞定我?”
“……”雷納德看著他,緩緩的道,“抱歉。”
“抱歉?為了什麼?因為向我說謊,還是把想象的這麼膚淺?”費德里科慢慢坐下,空氣中帶著的不安氣息彷彿在逐漸的升級,“沒什麼想說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