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這幾句而已!
“必須得跟六哥說一聲,說來也好笑。爹應該知道後院來了向家的女眷,卻還把六哥找過去說話,就不能去書房說嘛!”方悅言顯然是心情鬱悶,對於方賢的腦子不靈光,又氣又急。
方錦衡收到方悅言的提醒,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
“十妹也太誇張了,向二姑娘畢竟是女客,哪裡有什麼單獨見面的機會。不過我會記在心裡的,讓她放心好了,不會讓旁人算計了去!”他沉吟了片刻,低聲回道。
他心底還在盤算著,向二姑娘入府是為了陪著向氏,而方悅言對向二姑娘如此防範。在他的眼裡,還是因為方悅言對向氏存在著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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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言啊,馬上就要出孝了,你也都十二歲了,所以我特地讓百珍閣的人送了今年首飾的花樣來,給你細細挑一挑,到時候出孝之後就能帶出去見客!”向氏拿著幾本圖冊到她這裡來串門子,臉上的笑意還是那般親切,彷彿之前跟方悅言之間絲毫沒有齟齬一般。
方悅言挑了挑眉頭,不知道她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夫人最近發了財嗎?又是給我做衣裳挑首飾的,破費太多隻怕爹要念叨我呢!”她眨了眨眼睛,疑惑的情緒已經收在了心底,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淺淡的笑意來。
向氏擺了擺手,連忙道:“這是咱們孃兒倆的事情,不告訴他。你儘管挑,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向氏十分大方,甚至還親自指了兩個用料貴重的首飾花樣兒,一點兒都不心疼錢。
方悅言撇了撇嘴,有便宜送上門不佔是傻子,當下也不客氣,專門找那些精緻的挑。
春雲快步走了進來,臉上閃過幾分不自然,待看到向氏,又勉強自己平復了心情。她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遞給了方悅言。
“姑娘,您方才要奴婢泡的碧螺春,現下已經不太燙了,您嚐嚐。”她面對著方悅言站著,將向氏的視線擋去了大半。
方悅言不由得挑了挑眉頭,仔細地朝著春雲看了一眼,她根本就沒要喝碧螺春。
春雲衝著她眨了眨眼睛,手一滑那杯茶就摔到了地上碎成渣,裡面半溫的茶水全部噴灑了出來。
“哎呀,奴婢笨手笨腳的,姑娘快進去換一身衣裳吧!”春雲立刻招呼人把方悅言帶進裡屋換衣裳,夏荷則留下來應付向氏。
方悅言剛走進去,春雲就塞了個東西到她的手心裡。開啟一看,就是一小張隨手的塗鴉,依稀可見是一副牡丹圖,筆法自然是她極其熟悉的,看得她咬牙切齒的。
“那個變態又鬧出什麼么蛾子了?”她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
春雲不由得挑了挑眉頭,看樣子姑娘對於向世子積怨已久。連稱呼都從男妖精變成那個變態了,究竟得多痛恨!
“是大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找的奴婢,她說是向世子的人,這是她拿來證明身份的信物。向氏今兒來找您,不過是為了拖住你,待會兒還要讓您去見證一場百口莫辯的戲呢!”春雲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地嘀咕著。
等她將那丫頭所說的話,全部告訴方悅言之後。方悅言的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甚至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
“她們可當真夠膽啊!”方悅言壓低了嗓音說了一句,眼眸裡的光芒灼灼。
她雖然心裡翻騰著無數的怒火,不過腦子裡卻是迅速地冷靜了下來,盤算了一番就把秋雨叫到了身邊,細細地叮囑了幾句話。
秋雨領了吩咐出去,方悅言收拾了一番,就面色平靜地走了出來。
“方才沒有被燙到吧?”向氏伸長了脖子衝裡面看,似乎在找方悅言,臉上焦急的神色顯而易見。
恰好方悅言走出來的時候,就瞧見了這副場景。向氏立刻縮回了脖子,狀似擔憂地詢問了一句。
方悅言點了點頭,低聲道:“沒有,只是挑衣裳耗了些時間!”
兩人又說了一會子話,直到向氏的一個丫頭捧著花進來:“夫人,外頭的月季開得正好呢,各種顏色嬌豔得很,要不要出去走走?”
方悅言瞧著這一花瓶的月季花,臉上露出幾分淡笑。
向氏輕舒了一口氣,立刻對方悅言道:“悅言,不如一起出去瞧瞧吧!外頭的天氣甚好,花開得也不錯!”
她邊說邊站起身來,直接拉住了方悅言的手,要親自把她拉著出去,根本不給方悅言拒絕的機會。
方悅言挑了挑眉頭,對於向氏如此積極的態度,扭過頭直直地看著她。向氏察覺到她的視線,也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