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口氣:“他現在估計已經快氣瘋了吧?回去還免不了一頓罰。不過他主人也太好色了!”
沒有接葉夕的話,文疏皺眉:“你為什麼將他交給他?”口氣中有些微的不滿。
“算是做個人情吧,做人不能做得太絕了。”回過頭:“回去吧。你剛才扮得真像,連我都快認不出來了,縮骨功也用得出神入化的。”
“你就別諷刺我了。”
“就是表情不太對。”葉夕忽視掉身旁人射過來的慍怒的目光,自顧自又道:“你還擅自改變計劃,你明明知道他們早就商量好是三十兩,竟然多要二十兩,要是露餡了怎麼辦?喂,拿來。”接過身旁人遞過來的銀子,“夠送那姑娘回家的了。”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葉夕扁嘴道:“你果然還是不擅長偽裝,你是罪犯啊,傻站在那裡不逃做什麼?不是說好我一出場你就逃的嗎?”
文疏把摺扇塞給喋喋不休數落自己的葉夕:“是我錯了,那下次換你。”
風輕輕吹了起來,兩人的背影漸漸遠去,本來不大的交談聲也隨風而逝。遠遠看到有人迎面跑到了兩人面前,微一請安,說了句話,葉夕一直帶笑的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神情,文疏安撫地朝他笑了笑。三人加快了腳步。
疾行片刻已經遙遙看到了葉府的大門,如同一位慣經風霜的老人,葉府足夠恢宏,卻也足夠滄桑。而葉家世代為官,百年不倒與其少子息,世代言傳身教也不無關係。葉老太爺在厚帝駕崩前一年辭官歸隱,獨子葉遷接替其官位並接任家主,葉遷甚得今上之心,如今已官至開府儀同三司,位極人臣。
此時剛過辰時,處處人語。三人一路行來請安問候聲不斷,葉夕走在前面一一微笑應著,帶著文疏與那報信的下人徑直往大堂走去。眼看快到大堂門口,早有人看到三人,遠遠低身請了安便朝裡喊道:“二少爺三少爺回來了。”
跨進大堂,正看到坐於堂下之人站起來,躬身笑道:“咱家給兩位少爺請安了。”
“李總管太客氣了。我適才同三弟出去本想買點清泉坊新出的芙蓉糕給爹嚐嚐,沒想到恰巧遇上左丞相家徐管家欲買一女子做粗使丫環,卻渾然不知這女子本是被拐賣的,我和三弟少不得插了手,耽誤了些功夫,這不,芙蓉糕沒買到,聽說李總管來了,火急火燎趕了回來,出了一身汗。”葉夕一口氣說完,一邊坐下端起了茶杯向李總管做了個請的手勢,喝了一口茶。文疏一言不發,坐到了兩人對面。
李總管慢條斯理抿了一口茶後道:“二少何必急著趕回來,咱家多等一會也是沒關係的。聖上這會子也不需要咱家伺候。”
“聖上日理萬機,倒是多虧了李總管悉心伺候。李總管雖是離開了這一會兒,聖上怕是早已傳過好幾遍了,其他人再細心也總不如李總管合聖意。”葉夕笑意連連,好話成篇,倒是哄得李總管禁不住笑了出來。
“二少這一張嘴總是甜得要流出蜜來。”李總管呵呵笑著,放低聲音道:“咱家給二少透個訊息,一會葉大人下朝歸來,怕是會急著找二少過去問話,不過二少不用擔心”說到這裡,李總管眯了眯眼睛,露出一股神秘的表情來“是喜事。”看到葉夕詫異的神情,李總管舒口氣揚聲道:“既然也看到三少爺了,咱家這就回去了。”
“那就不留總管了,怕是聖上正在召總管呢。”葉夕站了起來,文疏也跟著站了起來。李總管一邊說著“留步”一邊向文疏點頭致意,最後又回頭道了句:“徐管家也忒粗心。”便隨著葉府下人走了出去。
看到李總管沒了身影,葉夕哼了一聲,返回大堂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李總管要走的時候文疏只是站了起來,並沒有走到門口相送,此時他早已重新坐下正一言不發地把玩著手中的茶碗蓋。葉夕看他一眼,隨即起身朝他蹭了過去,居高臨下一把用力勾住他的脖子,用下巴磨蹭著他的頭頂調笑道:“放心,二哥會一直替你遮風擋雨的。”
用力扯開葉夕勒得自己喘不過氣來的胳膊,文疏掙扎著脫離葉夕的魔爪,撇撇嘴站了起來:“你別讓我幫你收拾爛攤子我就謝天謝地了。”
看到他一臉不屑,葉夕立刻假裝生氣道:“喂!這是你對你二哥‘我’該有的態度嗎?”一邊說著一邊擼了袖子“看我今天不教訓一下你這個不尊重長輩的傢伙!”作勢便欲撲上來。
文疏忙閃了開去,笑道:“別鬧。”隨即微微皺了眉頭:“他說的喜事會是什麼事?”
“不會是皇上給你賜婚了吧?”葉夕嘻嘻笑著,一把攬過文疏肩膀來,往外走去“走,看師父去。”
葉夕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