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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著臉頰,伸手臂過去,攬住了白霄的腰,把頭窩在白霄的肩窩,聽著白霄“怦怦”的心跳聲,那甜蜜一下子從心底湧上心頭。有那麼一恍惚,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明明幾個月前還要每時每刻提心吊膽地小心躲閃著妻主的打罵,根本不敢想像還能被妻主寵在懷裡疼愛,自己也可以枕在妻主的手臂上聽妻主的心跳,而幾個月後,自己竟真的有擁有了這一切。

這些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妻主換了人。

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聽年老的爺爺說,好男是不侍二妻的,即使是改了嫁,也不會有好結果,女人們都是喜歡乾淨的、從未被別人用過的男人的,哪個女人會有心情對一個過了保質期的陳舊男人好啊。

那時,聽到自己不會被陪葬而是順繼給原妻主的妹妹時,自己從來不敢想像自己會有現在的生活,只當那人是因為自己可憐,給自己一個微不足道的名份,讓自己能活而以,可現在……就是那人,不但讓自己活著,還讓自己活得如此的好。

想到那人的好,也就想起今天白天陪哥哥坐房時,聽到房外傳來的竅竅話語。

其中一個,自己是聽出來的,是自己的婆婆,另外一個好像是婆婆的朋友。

婆婆一開始是向那人誇著自己妻主有多麼好,不但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現在工作的行當也是被稱做高收入高地位的黃金行業,為人又溫和有禮,長得也斯文……

婆婆說的這些自己都是知道的,但妻主的好,遠遠不只這些,那些別人不知道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好,只要一想,就會讓自己發自心底的幸福。

可自己幸福的笑還沒等笑出來呢……就聽到婆婆轉了別的話題,而那個話題對自己無疑是一劑毒藥。

開始聽婆婆對別人說妻主的好,以為婆婆只是想那人炫耀,畢竟妻主是值得被炫耀的。根本沒想到婆婆是在託那人給妻主尋一房家世好、長相好、性情好的正夫,那人在婆婆提出所託後,還問“你家女兒不是有夫郎了嗎?”婆婆的話……像烙鐵一樣烙在心裡……——“他算什麼夫郎,不過是我去世的大女兒遺留下的侍,我小女兒見他可憐就應承了順繼下來,我大女兒在世的時候,他都算不得正夫,若不是看在他給我們白家生養過一個孩子的份上,早讓他陪葬了,你若有好的……”

婆婆後面說的是什麼,自己已經沒有心思去聽了,頭腦裡反覆想著婆婆的那句“他算什麼夫郎”……

每天被妻主抱著、寵著,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婆婆公公心裡,竟根本不算是妻主的夫郎,他們在將來會給妻主娶一門真正的能與妻主般配的夫進門。

是啊,除了妻主,有誰會覺得自己好,不是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廢物嗎?一個男人連生養都不能,也不能在床上侍候妻主,最基本的都做不到,難怪會被別人嫌棄。

這樣一想,妻主是應該娶一房般配的正夫的,可那時……自己……自己又將會被置於什麼地方,也許會被送回公婆那裡吧,又會回到原來的生活裡,自己是不怕吃苦的,自己只是怕再也見不到妻主,再也不能被妻主摟著寵著,自己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可以悄悄地摟著妻主,如此近地聽妻主的心跳……

“霄,別不要澤吾,別把澤吾趕走,霄,澤吾求求你,別讓澤吾離開你,澤吾想在你的身邊啊,好想好想……”

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悄無聲息地落在了白霄的胸上,只可惜此時的白霄早睡得天昏地暗了,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邊的男人正對著自己竊竊私語。

這一夜,做妻的酣睡整宿,做夫的卻一夜無眠。

清早兩嚇

好久沒有睡得如此香甜了,除了覺得心口有些發酸,別的地方倒沒有什麼不適,昨天那一天的疲勞卻總算緩解過來了。

揉了揉眼睛,習慣性地摸向了床頭的小櫃,上面已經擺好一杯白開水。

相處久了,夫妻兩個人各自的小習慣也就嶄露出來,自己清晨起來愛喝杯水的習慣也被澤吾注意到,所以,每天早上起來,床頭都會有一杯澤吾特意準備給自己的水。

“澤吾!”

拉開臥室,還沒有看清小廳裡的人都在做什麼,就被一個小身體結實地抱住了右腿。

“母親早,鬱兒昨晚等你都等得睡著了。”

小孩子特有的清脆聲,讓早上剩餘的那點昏沉睡意一下子消失,心情也跟著開朗起來,一下子抱住小傢伙,托起他的身體,打了一個橫抱在懷裡,親了親小傢伙嫩嫩的小臉蛋,笑著問:“那鬱兒在夢裡有沒有夢到母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