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丫頭不是我的女兒,是我的一個側室,”說到這兒皇太極看了一眼洪承疇,接著低聲說:“不過呢,這不重要,只是她出身尊貴,身系滿蒙之好,而且已經為我生了一個孩子了。”
洪承疇看見皇太極很是歉意的樣子,頓時,臉就紅了。皇太極也就把話岔開了。
這天深夜直到三更皇太極才回到王宮,本來下人估摸著今天皇太極應該去布泰那裡的,於是就把燈打到東一間,皇太極的一隻腳也邁到了臺階上,可是,遲疑了一下,就撤身向正房走去。
哲哲看到夫君自然高興,於是殷勤服侍,皇太極筋疲力盡的倒在床上,哲哲見狀就上去給皇太極捶背揉肩,皇太極欣慰的拍了拍妻子的手,“汗王怎麼這麼晚才休息,要注意身體的。”“今日洪承疇降了,了了我的一樁心事啊。”哲哲吃驚的說,“他降了?怎麼會呢?不是聽說前些日子還鬧著絕食嗎?”
皇太極淡淡的說,“他哪裡捨得死,這世上他想要的東西還少嗎?只不過咱們給了他最體面不過的降法!”說到這裡皇太極有些憤憤然的說,“這蠻子,居然還異想天開的以為布泰是我的女兒!”哲哲聽得有些糊塗了,便說:“許是布泰這孩子長進了不少,讓人覺得像是汗王的金枝玉葉了吧。”皇太極低低的哼了一聲,“布泰長進的倒是真快,只怕以後咱們倆都管不住她了。你說,她怎麼就不是個男孩呢?”哲哲聽皇太極的話就更糊塗了,正不知怎麼回答,就聽見了皇太極的沉沉呼吸聲。
第十八章 戲言封莊妃
努爾哈赤時,朝中典制皆從蒙制,皇太極執政以來,在范文程的幫助下,漸漸的把很多東西往漢制上改,可是改的不夠徹底,如今洪承疇向皇太極直言,倘若汗王有心於中原,就應該全盤改為漢制,仿明建六部,不然的話,在漢人眼中後金就永遠是上不得檯面的蠻夷,而且漢制的確比蒙制要齊備優良的多,不然萬曆皇帝幾十年不上朝怎麼還能坐穩大明江山呢?洪承疇的話惹怒了不少滿洲貴族,皇太極卻私下召見洪承疇說,我得了先生,就是找到問鼎中原的捷徑了!
這一年剛一入夏就開始籌劃起了改制和皇太極稱帝的事。布泰在皇太極的身邊反覆讀著王翰的《涼州曲》,覺得這首詩用詞精妙,氣勢磅礴,讀起來口舌生香。這時,外面來人說範大人,洪大人到了,布泰就拎著書進了書房的裡屋。君臣先是說了說當日朝堂上的事,後來范文程就提及,汗王一旦稱了帝,正妻稱大妃似乎不妥,應該立後。皇太極點頭稱是。洪承疇說,如果這樣的話那也不能稱側室為福晉了,應該封妃。
“汗王,那您打算封布泰個什麼妃子啊?”布泰說著就從內間走了出來,皇太極無奈的笑著說,“臭丫頭,誰叫你出來的,”“聽到汗王要封妃了,兩位大人又都不是外人,我就出來瞧瞧唄。”“按漢制,後宮封妃,一般都怎麼個封法?”皇太極說著,向洪承疇投去詢問的目光,洪承疇於是躬身答道,“皇后之下,總不外乎貴,德,淑,賢四妃,按位依次排開。”“貴,德,淑,賢,”皇太極口中慢慢重複著,忽而轉過頭為難的對布泰說,“小老虎啊,你覺得這四個字,你和哪個沾邊?還做妃子呢,你能給咱們裝出做妃子的樣子就不錯了,”布泰聽了就不樂意了,“汗王,那你也不能不封布泰啊,再不然,就索性封個裝妃,人家叫我的時候也好時時提醒我,要好好的給您裝出個妃子樣來。”
大家聽了布泰的話都笑了,范文程笑過後來到桌案邊,提起筆寫了字給皇太極看,皇太極看見後笑著說,“好,那就封你做裝妃,”布泰很意外,本是戲言,真叫這樣的稱號也未免太丟臉面了,躊躇之際,范文程把紙遞給布泰,只見紙上規規整整的用隸書寫了兩個字——莊妃,范文程說,“莊,端莊慧傑之意,這樣與眾不同的封號,福晉,你想不被後人記住恐怕都難啊。”
布泰知道範文程一直都很看重自己,對自己的封號也是費了心思的,於是她拿著紙高興的說,“範師傅,這字就給了我吧。”范文程聞言自然高興應許了。皇太極朗聲笑著說,“看看她,整日就知道花著心思討好範師傅,連我這個汗王都要靠後了。”
書房內正說話時就聽見外面的花園裡傳來了銀鈴樣悅耳的笑聲,皇太極對布泰說:“你去看看,多爾袞又帶著八格格在外面瘋,都怕他們一高興把盛京城給掀翻過來。”布泰應聲就出去了,只見八格格騎在多爾袞的脖子上伸著手夠著樹上的東西。八格格今年已經六歲了,又淘氣又聰明,在汗王宮這麼特殊的語言環境下長大,滿語,漢語,蒙語都會說,只不過她有時自己都分不清什麼是什麼,一高興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