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衣服在府門口的街上徘徊,眼巴巴的等著孃的轎子。爹經常在外面帶兵打仗,爹一走,娘就擔心,她那屋的燈也就會成宿成宿的亮著,我孃的身體,也是這麼一點點兒的熬壞的。後來我大了,開始跟著爹出去打仗了,我才知道,原來離開對方就寢食難安的,不僅是娘,只是,他們都藏著掖著,不讓對方知道罷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我娘纏綿病榻的彌留之際,我最難過的不僅是母親將不久於人世,更擔心的是我的父親。我真的想像不到,離了娘,爹會怎麼樣。只是,很出乎我意料,娘去世時,我爹異常的平靜。甚至於,他連眼淚都沒有掉。他只是忙著張羅孃的後事,整理娘留下的詩稿去付梓印刷,還有,就是教我做人的道理,告訴我做男人的應該堅強,告訴我姐姐會很需要我。”
“一個多月後,我在我父親的書房裡,看見了新印好的孃的詩集,書皮兒上,我爹用筆寫了幾個字,‘二十春秋,轉瞬即逝,卿身何處,吾心已隨。’我對著這十六個字發了半天呆,然後撇下書哭著去找父親,剛跑出府門,爹手下的一個叔叔就說,我爹喝醉了酒,失手落馬,從山坡上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