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殺死的,也無法斷定是否和他有關。
大概是去調查兇案了,田怡來的時間比昨天晚了十分鐘,今天也沒有穿白大褂,打扮得很休閒,像是要去約會似的。
她一來就對陳陣說道:“陳先生說昨晚沒有出去過,我是百分之百相信的,可是那些守衛不像我一樣瞭解陳先生,他們會有所懷疑,可能會在熄燈後監視這個地方,請陳先生不要介意。”
陳陣點了點頭,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事。
吃完早餐,田怡帶著陳陣穿過整個樂園鎮,穿過的牧場的草場,草場與樹林交界的地方,這裡有一棟別館式的大屋,有兩層樓,屋前還有個很大的院子,院子修整得很別緻,有樹、有花園、有魚塘,裡面還養著一些小動物,兔子、小貓、小狗都有,一些樹上還有鳥窩,麻雀、鸚鵡、黃鶯、鵪鶉都有,嘰嘰喳喳的叫著,也不怕人,每棵樹上都安著大圓盤,那是防著貓爬上去掏鳥窩的。
院子用木柵欄圍著,裡面一個人也沒有,田怡自己開啟柵欄上的門,帶著陳陣走進去,聽到聲音,院子裡養著的狗只轉過來看看,搖了搖尾巴繼續睡覺。
走到別館前,田怡拉了拉門旁的線,門頭上的鈴鐺叮咚直響。
僅僅過了幾秒,一個約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開啟門,穿著長杉,戴著瓜皮帽,看起來像是個管家,看了一眼田怡和陳陣,微微一欠身,帶著二人往裡走去。
別館裡裝飾得很漂亮,乾淨明亮,格局較大,寬敞得讓人覺得很舒服,他們來到二樓最裡面的房間,管家輕輕敲了敲門,朗聲說道:“小姐,田小姐來了。”
房間裡有人輕輕應了一聲,聽起來很隨意,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出來,管家開啟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在田怡和陳陣進去後,又輕輕把門關了起來。
這是個很大的房間,有一張很大的紫檀木架子床,樣式古樸,顏色黑亮、孳生,桌子、椅子、櫃子、博古架也是同樣木材打出來的,和床成套。
正對門的那面牆上有一扇很大的窗子,窗臺很矮,離地面還不到一米高,窗前放著把輪椅,背對著這邊,靠背很高,看不到輪椅上的人,那人似乎在欣賞著窗外的景色。
“小瑩,我來看你了,還帶了個客人。”田怡笑著向輪椅走去。
“田怡姐,你好久沒來了。”輪椅上的人說道,聲音很甜,但是很小,而且夾雜著氣音,似乎很虛弱。
她似乎想要調整輪椅的方向,轉過來,可是搭在扶手上的左手往外挪了挪,便垂到了輪子旁,擺著,手臂垂下來的力量帶得她身子都歪了,左肩從椅背旁露了出來。
那隻手很瘦。
“你別亂動,我來推。”田怡緊趕兩步,手搭在了輪椅後面的扶把上。
“不,我自己來,再不好好的動,只依賴別人,我就再也動不了了。”輪椅上的人說著,吃力的抬起垂下來的左手,握住了輪子外面靠前位置的手輪圈,顫抖著往回拉。
輪椅的左輪稍稍往後退了一點,她放開手,扶著手輪圈往下伸了一點,再次往後拉。
“抱歉,請等我一會。”輪椅上的人也知道自己動作很慢,輕聲說了一句。
“沒關係,我們哪也不去,你慢慢來。”田怡往後退了一步,耐心的等待著。
陳陣站得像尊雕像,自然也不會介意。
只有左輪在動,所以輪椅不是原地轉過來的,而是像倒車一下退著轉了小半圈,陳陣終於露出了她的樣子。
頭髮枯黃、稀疏,露出了蒼白的頭皮,臉色臘黃,瘦得像是骷髏一樣,她看起來還很年輕,但疲憊得像個老人,吃力的喘息著,但是沒有流汗,只用左手,是因為她的右手緊緊抓著那邊的扶手,以免身體支援不住倒下來。
花了大約五分鐘的時間,她才把輪椅轉過來,拉正身體,好奇的看著陳陣。
她太瘦,使得眼睛看起來很大,但不會給人雙目無神的感覺,兩隻眼睛清澈、明亮。
“你好,我叫孔瑩。”她向陳陣微微一笑,嘴唇乾燥,牙齒髮黃,這個笑容自然說不上漂亮,但是很清爽。
陳陣看著她,點了點頭,說了自己的名字。
“我聽說了,你把我爸的徒弟殺死了。”孔瑩仍在笑,有種興災樂禍的感覺。
陳陣“嗯”了一聲。
“想不想出去散步?”田怡見陳陣一如既往的沉默,忙向孔瑩問道。
“好啊,我想去樹林看看。”孔瑩眼睛一亮。
“好。”田怡駕輕就熟的從衣櫃裡拿出一張毛毯,蓋在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