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接受過訓練有關,軍犬、警犬要強於同種類沒有接受過訓練的犬類,甚至可以達到無所畏懼的程度,就算明知會死,也敢和獅虎一搏。
變異生物自然不會害怕人類,但同樣能感覺到出招時的“勢”,練勢並不是為了嚇跑變異生物,這幾乎無法做到,但能讓它們有一瞬間的遲疑、猶豫,對作戰也是極大好處的。
“根”有侷限,而“勢”沒有;“根”可以有很多種鍛鍊方式,而“勢”則除了“熟能生巧”四字外,還需要自身的領悟。
劉儀能擋下飛石,根強;出刀氣勢如虹,勢盛,是真正的根勢高手。
而陳陣看著越來越近的刀刃,僅僅是往斜後方退了一步。
…
第二十七章 認輸
面對劉侍劈過來的一刀,陳陣沒有用手去接,他看出來這很普通的一刀裡蘊藏著很多後續變化,以劉侍擋下彈石的身手,無論他做出什麼樣的動作,柴刀都能更快的做出調整。
離弦的弩矢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像柴刀這樣藏有意料之外的變化,刀看起來很普通,但刀柄裡可能裝有振石,能破開堅硬的左臂,無論是想要抓擒還是格擋,都有受傷的危險。
所以陳陣剛開始沒有動,觀察著柴刀的走勢,體味著可能出現的變化,直到刀刃離得很近了,才往斜後方退了一步。
幾年來一直在琢磨、練習著如何更好的控制身體,他可以長時間保持不動,可以以極慢的速度動,在動靜之間轉換自如,而要儘量縮短轉換過程,就必須要調動全身肌肉,長期鍛鍊下來,他的肌肉密度、肌肉強度都不算高,但體脂率極低,而且全身肌肉都有著很強的爆發力,所以經常會給人一種明明是走路,速度卻很快的感覺,正是因為就是轉換時間縮到了最短。
柴刀砍向右臂,陳陣同樣是往右後方邁步,目的就是以最快速度、最短距離脫離柴刀的攻擊範圍,這也是最簡單的方法,夠不到,刀舞得再急也只是劈砍空氣。
這一刀看似平平無奇,其實任何人都能揮出來,劉儀卻已經練習過上千次,仔細體會、感悟,思考著對方可能會做出的應對,以及針對對方的應對該做出什麼樣的變招,以及變招之後的變招。
陳陣的一退,眼看已經能躲過這一刀,可是刀有變招,劈到一半又往前送出去,送得很自然,彷彿從一開始就是要這麼做的,劉儀也同時往前踏出一步。
橫劈改直刺,可用的變招就少了很多,可陳陣仍沒有伸手抓刀,哪怕柴刀的刀尖是平的。
他再退了一步。
劉儀微微皺眉,他本以為陳陣會像抓弩矢一樣來奪刀的,可一退再退,他只用出來一種變招,手臂已經伸直,刀勢已盡,柴刀的刀頭離陳陣胸口還有一厘米的距離。
留給劉儀的選擇有三個,一是身體前傾,再把刀往前送一點;二是繼續往前邁步;三是收刀重新發動攻擊。
可是陳陣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手臂伸直就無法變招,如果劉儀身體前傾,重心就會改變,無法躲避他的攻擊;邁步速度太慢,陳陣在他抬腳的瞬間就會發動攻擊;收刀也是一樣,刀收回去是有個過程的,在這個過程中陳陣必然出手,他左手的出手速度劉儀是很難躲過的。
劉儀也感覺到了,無論他怎麼動,在動的那個瞬間陳陣就會發起反攻,而攻勢必然迅捷猛烈,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定在原地,柴刀指著陳陣的胸口,後背發涼,出了一身冷汗。
“你輸了。”陳陣平靜的看著劉儀,淡淡的說道。
“我輸了。”劉儀仍保持著那個姿勢。
“很好,你們可以回去了。”陳陣說著,“哧”的又彈出一顆小石子。
他很欣賞劉儀沒有找藉口,刀不是劉儀平時帶著的厚背寬刃刀,用柴刀只是為了方便攜帶而已,無論是長度還是重量都有很大不同,要是拿著慣用武器,剛才那一刀的威力恐怕要大上好幾倍,劉儀沒有用這個當藉口,爽快的認輸,陳陣便沒有對他出手。
林晉“啊”的大叫一聲倒在地上,小石子從劉儀躍出來後留出的空隙射進去,射進他的大腿,幾乎撞中腿骨。
石頭很小,傷害其實不大,也就疼而已,陳陣這一手的主要目的不是殺傷,而是免費贈送後續的麻煩,小石頭打進身體裡,就算沒有攜帶細菌也必須儘快取出來,要把嵌得很深的小石頭取出來就必須擴大傷口,而且石頭不是金屬,若是取的時候不小心是會碎在身體裡的,要是進入血管,又會引出更多更大的麻煩。
真正的豹侍能夠忍住疼痛,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