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丁……昭和二年,老景國公辭世,燕雲全境舉喪,羯族大軍卻乘此機再舉南下,強攻定遠、績西、北崖口三地……
在北崖口,一向不擅長攻城的竭族蠻子居然使出了匪夷所思的法子,將裝著黑水的瓶子扔進城牆,再放火箭助燃……那種黑水,產自極西的大漠中,水撲不滅,一時間滿城哀嚎,盡是燒傷……當時北崖口的守將姓杜,在他帶著兵士們守城之時,他的夫人也帶著僕婦,領著城中婦女援救傷兵……在傷兵營中,一名燒傷計程車兵疼痛難忍,神志不清,在杜夫人為他換藥時,抓向她胸口,扯住了她的衣襟……”
“啊!”,周曼華驚叫一聲,雙手牢牢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杜夫人的衣裳被死拽著鬆不開,周圍有僕婦上前,想要將傷兵拖走,更有人已抽刀對準了受傷士兵的雙腕。那時的杜夫人剛生下小女兒不久,推擋之間……”,周顯的講述頓了頓,想斟酌下怎麼再跟兩個年幼的孫女講吓去。
“傷兵手捋夫人乳,戚聲喚娘。邊有同袍泣而跪求夫人,言道此人自受傷以來滴水不得進,已是彌留之際,思親之舉,望恕其罪。夫人默然,趺坐於地,懷抱傷兵於膝上,解衣,乳之……”
周曼雲的聲音極輕極細地將剩下的故事講完了,依著前世的記憶。
“原來雲姐兒聽過!”,周顯寬慰一笑,點了點頭。
“後來,這位杜夫人如何了?”,周曼華急切地問道。
周曼雲搖了搖頭,她前世聽到的故事也就到這兒了。
“待戰事平定,論功行賞後,有人針對杜夫人於眾目睽睽之下解衣的失行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