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擋酒。
一旁的傾城有些不解,推了推他的手臂,問:“咦,你偶爾喝點酒我不會說的啦,你這樣蠻掃興的呢!”
應先森不以為意,一本正經地側過頭,說:“你還記得我昨天在哪睡的?”
傾城如實回答:“記得,書房啊!怎麼了?”
“那你說我為什麼會住書房?”
這話讓某女的臉乍然一紅。
是的,她親戚昨天來了呢!
可是這和他今天喝不喝酒有什麼關係?
結果她就聽見應先森十分淡然自若地說:“如果你想感受一個男人在你的脆弱期因為酒精的緣故沒有把持住某件事,我不介意多喝幾杯。”
傾城:“……”
要不要隨時隨地地開啟調/戲模式啊啊啊!
☆、第三章
一直默不作聲的應宸澤看了半場戲,兩手撐在桌子上,身子挺直了些,收起一臉的陰沉,嘴角蜷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發出清冷的聲音,“先不管公司內部出了什麼差錯給了你這次機會,你現在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結果我滿意了,你明天就可以來上班,郝小姐,你看如何?”
郝小姐,你看如何?
郝小姐,原來隔了四年,改變的不僅是青澀的容顏,還有一句丟失的“小傾”。
她暗自自嘲,苦笑。
想起時下流行的一首歌,憂鬱的歌手低吟淺唱,樂聲悽美,當時的我想不到今天,錯過的人回不到從前。
她和他的阿宸,在一起的時候,有一種天下唯獨我和你的錯覺,他們不曾想過,他們會被婉轉的歲月流波無情拆散,不曾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叫她一句陌生的郝小姐。
是不是他們沒有想到過今天,所以他們便再也回不去從前?
郝小姐,好小姐?好諷刺的姓。
面試官們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暗忖,應總一個大忙人,對於底下招納小員工的事情第一次這麼上心,還藉口挖掘人才,督查公司的面試制度是否落實,親臨現場,原來是別有用心。
人事部的主管老頭聽到應宸澤那句“公司內部出了什麼差錯”真是氣又氣不得,笑也笑不出,暗自吞苦水,應總啊,你的個人私心作祟,咋把這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了呢。誰叫我是下屬呢,誰叫我是領固定薪水的工薪階層呢,誰叫我待在這樣一個不高不低的職位呢。我是為您辦事,你是老總,不賞我一盤炒魷魚飯就行。
大家各懷心事,面試依舊。
“你為什麼會喜歡珠寶設計?”應宸澤見她緊抿著唇不做聲,不待她回答,便啟口問。他是故意的,他刻意刁難她,他只是想證實,她的回答會不會與記憶中的那個答案重疊。
整個面試廳內流露出一絲詭異的氣氛,應宸澤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態凝視著她,她緊抿著小巧的唇,一隻手死死地抓緊裙子的一角,企圖緩解緊張的情緒。
面試官們雖不明白其間原委,但要看出幾絲端倪並不難,他們索性擺出一副看戲的姿態,插科打諢惹惱了應總可不是好事。
畫面跳轉到高三那一年,聖誕夜前夕,浪漫的平安夜。恰好趕上了學校難得的一月一次的月假,也恰好迎來了梧城市那年冬天的第一場雪,那場雪無絲毫唯美溫柔可言,狂野的大風鋪卷天地,帶著噬人的力量。
那天的雪凜冽狂猛,那天的他溫柔寵溺。
得知學校平安夜的那天下午就開始放假,應宸澤和郝傾城這對甜蜜的小兩口便急不可耐地在教室的彼端來回千里紙條替白鴿,商討著如何把這次的平安夜過得有紀念意義。
最後應宸澤無奈地妥協,兩人決定一起去影霞路的世紀影城看電影。應宸澤的初衷是希望郝傾城陪著他窩在他的校外單人公寓裡過甜蜜的二人世界,而郝傾城卻執意地想要看電影。
第二天平安夜一來,大雪毫無預兆的從天而降,風雪凌人,寒氣刺骨,不宜在外逗留。
兩人最終決定在應宸澤的單人公寓裡過二人世界。
那天晚上只進行了四件事,做飯,吃飯,看電影,談未來。
應宸澤的父母工作繁重,平時對他無暇照料,高中幾年,在離學校不遠的一片高階公寓裡租了一套單人公寓,希望能給兒子多提供一處方便。也常常安排家裡的宋嫂定期來兒子的公寓進行打掃,更換冰箱裡的食材,詢問兒子學習上的需求。
傍晚時分,透過公寓的落地窗朝窗外望去,華燈初上,萬家燈火。狂傲的大風大雪絲毫不影響星星點點的燈光媚火,大雪映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