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就地休整。
沒有紮營,甚至沒有直接生火,而是派出偵查探馬轉了好大一圈,確定安全後才升起了火堆準備休息以及吃一些熱乎的食物。
而身為將領的張遼自然能夠第一時間拿到好東西,不過眼下的他並沒有在那裡享受,而是將兩名副手叫了過來,一起對著地圖研究著接下來的方向。
從一開始渡過黃河,張遼就帶著羽林騎直奔解良,帶著兵馬在解良周圍轉了一圈,禍害了不少莊家田地並且殺死了一些當地的兵卒後立刻就遠遁而去。
如此這般的舉動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做,現在整個幷州已經被他們折騰的亂成了一團,但在經過了初期的混亂後,袁紹的兵馬已經開始調動並且集結,按照張遼的估計,不出十天,那顏良以及文丑率領的兵馬就會圍攏過來。
馬超低頭定定的瞧著地圖,琢磨了半晌才說了句:“要不,我們直接攻打河東!”
“攻打河東?”
河東也就是安邑,那裡是河東郡的治所,打下安邑就等於直接佔領了河東郡的中樞,甚至卡住了河東郡東面諸縣往西去的交通要害。
不過……打下河東對他們來說有什麼意義?
“我們這一次主要是騷擾,占城奪地並非這次的目的,若是佔領安邑,反而會被限制在城池當中,無法發揮我們羽林騎的最大戰力!”
太史慈一直沒說話,甚至平時他也不怎麼開口,整天都是跟在張遼或者馬超身邊,努力的吸收著一切新鮮的知識。
張遼看的出來,太史慈是還在適應這些新的知識,等到他完全接受並且掌握了之後,那麼他就會發揮出自己真正的實力了。
這一次,他本意也是帶著太史慈讓他更加熟悉熟悉,並不指望太史慈能夠出什麼主意,沒料到的是太史慈偏偏在這個時候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我覺得,孟起所言並非不能為之!”
“哦?”
張遼也不是什麼獨斷專行不聽屬下建議的將領,何況此時的張遼年歲還輕,又沒有什麼大的功績,自覺經驗淺薄,所以對於別人的建議都非常重視。
見太史慈突然開口,張遼就做了個手勢,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安邑是河東郡治所,對於河東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我們打下安邑,對袁紹以及其帳下文武的衝擊,可想而知!”
若真的打下安邑,那麼袁紹以及其帳下文武在極為吃驚的同時,肯定也會慌亂著急,絕對不會放任他們這支兵馬在安邑城中安安穩穩的待著。
“也就是說,打下安邑,會讓河東甚至整個幷州亂起來,這也是我們原本的目的!”
太史慈斟酌了下,見張遼沒說什麼,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同時,我們也不必為一座城池捨棄我們羽林騎本身的長處,安邑奪下來之後,我們不需要死守城池,而是以破壞為主……城防、農田、工坊以及庫房,糧草能拿就拿,不能拿就地焚燒,然後我們可以棄城而走!”
“甚至可以在離去的時候順手來給那些前來救援的兵馬一下狠的!”馬超聽到時眼睛一亮,直接開口接了一句。
太史慈點了點頭:“沒錯,甚至趁機將顏良或者文丑中的一人給擊潰也不是不行!”
說完了之後,太史慈就這麼盯著張遼,想看他會如何決定?而馬超在一旁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明顯是被太史慈的這個提議打動了。
沉默了片刻,只見張遼手指標著聞喜的位置說了句:“我們往這去!”
見到如此,太史慈不免有點嘆氣,不過攻打聞喜也是正常,而且可以避免陷入袁紹軍的包圍當中。
不料正這麼想著,就見張遼的手指在地圖上突然一轉:“然後突然南下直奔安邑,打他們一個猝不及防,只有這樣才能夠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對安邑的那些目標進行破壞!”
他們這次作戰,是在敵境之內作戰,來之前劉軒特意召見了自己,與他說了很多話。
其中就包括在敵境作戰的時候,優先對哪些物事進行破壞。
雖然袁紹的領地也是大漢的天下,也算是劉軒的土地。河北的百姓也是大漢的百姓,但是此時可考慮不了那麼多。
打仗的時候,如果顧慮那麼多,只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至於張遼對這些東西進行了嚴重的破壞之後,幷州的百姓會不會因此而蒙受什麼災難就不是劉軒去考慮的了。
甚至於他還想用這種手段迫使幷州百姓向外遷移,最好是都搬到朝廷的勢力範圍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