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真的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可他依然希望可以一個人都不用犧牲,儘管他知道這是太過貪婪的奢望。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夜風覺得忙碌的最大好處就是你沒有太多時間去傷感。“山崎那邊有什麼訊息嗎?”
“一切都好,沒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事情。不過山崎那小子每次都會抱怨無聊。”面不改色,上遠野覺得除非自己腦子不清醒或者中了敵人的術才會告訴老大山崎說偶然碰到了宇智波佐助還發生了一點點不愉快的事情。既然那個傢伙已經被老大丟出了木葉,只要不是變成了敵人,管他是死是活都沒什麼值得讓老大知道的。
“無聊?要不要我派佐井去幫他調劑一下無聊的生活啊?”帶上點調侃的意味,夜風覺得如果真的派了佐井去的話恐怕山崎就不會抱怨無聊了,直接變成每天都打報告申請變更崗位。“你跟他說,我不介意他利用空餘時間解決一下個人問題,任務完成的時候順便拐一個女朋友或者老婆回來不是挺好嗎。”
眼角抽了抽,上遠野很想說山崎那小子雖然不算是小鬼頭可也只有十四歲,十四歲就找老婆什麼的老大你真的不覺得太早了點嗎?再說找女朋友就能不無聊嗎?至少他覺得陪女人逛街才是最無聊的事情。“老大,跟你去集訓的那批下忍現在任務挺活躍的,據說火影辦公室那邊很滿意他們的成長。”
點頭,夜風覺得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帶著寧次他們做了那麼多地下賞金所的任務如果還不成長的話那就值得懷疑了。不過,上遠野特意提起這件事有什麼用意嗎?
“聽說他們在沒任務的時候就會到處打聽你,看樣子是想請你吃飯。”
愣了愣,夜風抬起頭髮現上遠野不像是開玩笑的表情。“請我吃飯?”
“恩,據說旗木前輩被騷擾得已經開始到處躲人了,可惜那幫小鬼裡面有兩個白眼,還有擅長搜尋的油女一族和犬冢一族,所以經常都會被找到。”笑了笑,上遠野忍不住同情旗木卡卡西,被綱手大人壓榨之外還要躲避小鬼們,真是……倒黴啊。
撓了撓面具,夜風忽然發現卡卡西好像一直都挺倒黴的,似乎根部的八卦中但凡是倒黴的事情都跟卡卡西有關。無奈,夜風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去慰問一下這個穩坐根部八卦雜誌倒黴排行榜首位的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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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夜風熟門熟路的翻進了旗木卡卡西家的窗戶,可是進去之後只看到八隻忍犬。夜風撓了撓面具懷疑自己記錯了,難道卡卡西又出任務去了?
“喲,風。”懶洋洋的舉起一隻前爪揮了揮,帕克的慵懶姿態深得其主人真傳。“卡卡西在第一演習場。”
第一演習場?深更半夜?疑惑歸疑惑,夜風衝帕克揮了揮手瞬身,沒有看到自己離開後帕克臉上那副欣慰的表情——或許沒看到更好。
“風?”隱約感覺到有人靠近,除了夜風那個傢伙之外旗木卡卡西想不出還會有誰大半夜的在村子裡亂竄。
“帕克說你在這兒。”不怎麼確定自己所看到的,夜風走近木樁靠了上去,視線始終停留在旗木卡卡西手中那把刀上。“白牙的刀?”
“想不到你還挺識貨的。”不是沒聽出夜風語氣裡的不確定,旗木卡卡西彎了彎眼睛,手指在薄薄的刀刃上來回撫摸。“封印了那麼多年,也該出來曬曬太陽了。”
抬頭瞥了一眼空中的新月,夜風不想吐槽對方現在沒有太陽可曬,他更關心卡卡西是不是真的已經決定重拾刀術。
“吶,風,我是不是一直都很遲鈍?”新月的光芒有些微弱,可即使如此手中的刀刃依然帶上了冷清的光,旗木卡卡西垂眼看著刀,思緒卻已經不在刀上。“父親還在的時候,遲鈍的感覺不到父親的痛苦。父親去了以後,遲鈍的感覺不到身邊同伴的關心。等到同伴和老師都不在了,才後知後覺自己從沒回應過他們。我甚至……等到你也進入暗部了才意識到我還有個師弟,可你卻已經不需要我照顧了。從暗部退役了,當上老師了,也還是遲鈍得可笑,竟然不知道眼皮子底下的學生早就不是我能勸說的了。風,我突然發現我好像真的很失敗……”
樹影落在旗木卡卡西的側臉上,原本就因為面罩的存在而只能看到一隻眼睛,而現在夜風有種對方已經完全陷入陰影的感覺。他當然知道旗木卡卡西所說的是什麼,那些死去的人始終都是旗木卡卡西心上的枷鎖。可是……為什麼自己也成了枷鎖?就算卡卡西是父親的弟子,可也不代表就對自己有責任。“卡卡西,從某種程度上講,父親的死也有我的原因。封印的過程不可避免的要有肢體接觸,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