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了小個子的殺手。
在聽了小個子的三分鐘懺悔後,我就讓他停了下來。
三分鐘裡,小個子只跟我講了一件事。
他曾經為殺死一個喜歡現場看足球賽的大富豪,不惜製造了一個足球場坍塌事故。
足球的觀眾席密度可想而知,在那種地方砸下一個包房,即使當場砸不死人,造成的混亂也能踩死不少。
我是對足球沒什麼瞭解,不然的話大概就能從他的講述中知道是哪場事故了。
反正這種傢伙是死一百次都不解氣!
同時我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剎那哆嗦的。
我裝逼放嘴炮的時候,小個子是第一個帶頭站出來,要煽動所有殺手跟我拼命
的。
能當出頭鳥的不是沙雕,就是真有本事。
我看走眼了,沒發現這傢伙這麼危險,竟然還拿他來當示範,我也算針尖上盪鞦韆,夠玩命的。
這小個子看著我,似乎是看出我對他的懺悔內容很介意,臉上寫滿了苦大仇深,
如果死對他來說有用的話,我想他是寧可結束自己的生命,也不願受到這樣的煎熬。
“你冤孽太深,就讓我來渡你吧。”我在小個子的頭頂拍了一下,起身就走。
身後傳來老比爾斯的吼聲,“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跟上!”
小個子跟了上來但又不敢距離我太近,就在兩米之外的地方不遠不近的吊著。
我帶著他一路朝著我們遇見那些怪物的
地方走去。
這一路,對於我們兩個人來說,走的都不容易。
超渡死人的事我做過,可這超渡活人,我還是第一次做。
我一向鄙視聖母婊,所以惡人該殺對於我來說不是負擔,哪怕是要我親自動手來殺,我想咬咬牙也是能做到的。
但是此時送小個子上路,卻讓我腳步沉重。
小個子大概已經猜出來我要送他去哪兒了。
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竟然嚇的腳步虛浮,跌跌撞撞。
我其實是能理解他的。
如果沒有前面我那一番的鋪墊,讓小個子跟人搏擊而死,或是跟那些怪物搏命而亡,只要是死在戰鬥之中,他都不會怕的,戰鬥已經是他磨練出的本能。
“夜骨”可能
給這些殺手訓練出了很多特別的技能,但我相信“夜骨”肯定不會閒的沒事,教他們怎麼把送死前的路走到穩穩當當。
我這時才真正體會到佟玲向我求痛快一死的心情。
快到斬亂麻確實比現在這樣煎熬人心好過的多。
我走到叢林邊緣,又看到了掛著兩個太陽,頂著個星環巨球的奇異天空。
石頭山上的怪物還沒有發現我們。
遠遠看去,感覺他們像是電腦遊戲裡的低階npc,沒有觸發條件的時候,就老是站著或者做無意識的重複運動。
我想如果讓“無名鬼”來做這個環境,他一定能做的更好。
把我們拉進這裡的那個“神”力量是足夠大了,就是這活兒乾的
糙了點。
“去吧。”我帶著滿心的胡思亂想對小個子說出了這兩個字。
想那些不著邊際的事,就是為了讓自己不對眼前有更多的感觸。
我沒有回頭,徑直朝來時的地方回,走的腳步飛快。
一來我是怕那些怪物拱了小個子殺手之後,順便再把我給拱一遍。
二來我是不想看那副場面。
剛才一路走過來,我已經看到不少倒下的殺手肢體了。
我用肢體來形容是因為壓根就沒瞅著一個完整的屍身。
這些倒黴的傢伙,都是剛來到這個幻覺中時,跟著佟玲逃命中招的。
他們其實很幸運,因為他們活下來的同伴遲早也會變成他們這樣,而且還要經歷他們沒經歷過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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