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忽然覺得踏實了許多,說起來很好笑吧……”
“奚墨……”她悶悶地喚出了他的名字,眼眸中波光浮動,純黑的瞳仁滿是無奈與憂傷。
他略微一愣,這名字在腦海中轉了無數圈,最後似乎碰到了某根神經,疼得他即刻按住了頭,冷吸了口氣。
“我們認得,很熟悉。”她又輕輕說道,看著他這幅模樣,便猜到他肯定走之後遇到了什麼事,果真失去了記憶。
“那我為什麼會在這兒?過去是什麼樣子的?為什麼這麼久了你都不來找我?”他一連串問出了這麼問題,讓她實在難以回答,默了片刻才說,
“我不清楚你為什麼在這兒,在外面找了你許久也沒有你的訊息,直到今天陰錯陽差遇見了你,這才跟到這裡。”
“那我究竟是誰?以前又是怎樣的?”
“過去的事忘了也好,回憶起來只會讓你覺得痛苦。”
他兒時的慘痛經歷她雖沒有感同身受,可卻能瞭解一二。她也知道他先前對人那般防備,整日做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正是因為太不信人。有些人的回憶是美好的,可他這輩子的回憶多數都是痛苦,與其回憶起過去的慘痛,不如像現在這樣忘了一切,最起碼任何幻想都比真實更加美好。
她不會助他想起過去的事,她寧可瞞著他一輩子,只希望他能這麼平靜地活著,心裡沒有半點怨恨地過日子。
奚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像是對這個只見了不久的小女人很信賴。她說回憶不好,他便不想刻意去回憶,想了想才又問道,
“那我們以前……是朋友嗎?”
月罌一愣,朋友?他們的孩子都已經會說話了,難道還只是朋友?不過從一開始就是命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