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她常常凝神看著他安靜的模樣,或是沉思,或是看書,或是望著窗外飛過的鳥兒發呆,似乎並不像她平日見過的樣子。人前的他,雖然溫和謙遜,謹言慎行,如和煦的夕陽一般暖人心脾,但卻高不可攀,令人無法企及。
而這幾日,她看著他笑,聽著他偶爾講的笑話,也瞭解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面。但即便如此,這種感覺卻讓她心頭攏上一層陰雲,總覺得太不實際。他似乎像一朵縹緲的雲,終是要被風吹走,不留下任何痕跡。
“看了幾日,難道還沒看夠?”慕離凝視著她迷茫的眼睛,柔和一笑。
她並沒在意他調侃的語氣,似乎這幾日已經習以為常。翻了身環住了他細窄的腰,臉頰貼在他胸前,貪戀著他身上的溫暖。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是她最喜歡的恬淡竹香,
“長得這麼好看,不就是讓人看的?”
一句話反而讓慕離紅了臉,偏頭咳了一聲,倒不知該如何回答。月罌嗤嗤地一笑,極少時候能讓他無話可說,
“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什麼味道?”
“金竹的味道。”她又在他胸前蹭了蹭,這味道極其熟悉。從她第一次踏進金竹園的時候,便被滿園的金竹香氣所吸引,意識深處彷彿對這種植物並不陌生,而這味道也似乎聞了千年萬年。
慕離抬起衣袖聞了聞,疑惑地皺了皺眉,像是聽到了什麼新鮮事一樣,
“金竹還有味道?”
“你不會沒聞到吧?”她見慕離怔怔地點了點頭,頓時滿頭黑線,難道這人嗅覺失靈了?
“是一種甜甜的淡淡的味道,我先前還以為你的衣服是用那種竹子香料燻過的,難道不是?”
“我從未用過任何香料。”
難道是天生的體香?想到這,月罌眼睛一亮,天下竟然有這麼奇怪的人。噌地起身,在他脖頸間嗅來嗅去,那味道確實是存在的。
她小狗一般的舉動引來他的陣陣輕笑,脖頸間傳來的輕柔氣息鑽心的癢,忙伸手將她的頭推開,可她卻又貼了上來,還不懷好意地問道,
“別告訴我你鼻子失靈了,什麼味道都聞不到!”
他邊躲著她蹭來蹭去的鼻子,邊笑說道,
“當然聞得到。只不過你這鼻子像小狗一樣靈敏,自然能聞到正常人聞不到的東西。”
“你敢罵我是小狗!”月罌終於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伸手就去撓他的癢,邪惡地哼哼了兩聲。
第225章 不知羞
第225章不知羞
慕離起初還邊笑邊躲著她胡鬧的小手,可她步步緊逼,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將她兩隻手腕一齊握在手中,壓在她的頭頂。隨後身子半壓在她身上,唇角仍含著笑,挑眉說道,
“你這小東西,最近可是越來越壞了……”
月罌手壓在頭頂,覺得這姿勢極為古怪,左右扭了扭身子也掙脫不得,低聲反駁道,
“還不是看你這幾日悶悶不樂的。”
慕離唇角笑意凝固,慢慢止了笑。他這幾日顧及她,並沒讓馬車快走,在路上已經耽擱了許久,也不知義父那邊究竟如何。他心中擔憂,恨不得即刻飛過去,但平日裡已經習慣掩飾內心的想法,可這次卻被她看透,一時間心中慢慢漾開波紋。
“你……是想讓我高興?”
“你心中惦念著父親,高興也是暫時的。可即便只是暫時,我也想讓你高興一些。”她說得很快很隨意,似乎這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一樣,可他卻覺得心底一動。
慕離貼著她細膩的面頰,呼吸漸漸沒了規律,滾燙的唇在她臉頰上輕碰了碰,又慢慢滑到她柔軟的唇上,停了下來。
四目相對,黑潤的眼眸中漾起難掩的情思,他鎖著她迷濛的眼,探舌而入,深深地吸吮著她的芳澤。她沉溺於他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吻中,似乎越來越習慣於他的溫存,試探地回應著他,卻讓他更為瘋狂。
過了許久,他喘息著退開,闔著眼貼在她耳邊軟枕上,咬了咬她飽滿如玉的耳垂,聲音曖昧低啞,
“過了十五,與我圓房可好?”
下月十五,是她的十五歲的生辰,也是南月國選舉少皇的日子。月罌自然知道這個,然這些日與他極盡纏綿,自然能知道他想要什麼,此時一聽不免紅了臉。支支吾吾地小聲說,
“誰要與你……”雖然她曾經也交往過其他男人,但卻從未越過界,咬了咬唇,將那兩個字嚥了回去。
慕離輕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