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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他拉到一旁,儘量放輕動作,像他一樣輕手躡腳地繞道茅屋後面,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他們走到一個用木頭搭建的小窩前,他才停住了腳。

他輕輕揭開上面的一塊木板,示意她過來,向裡面指了指。月罌好奇地張望,眼睛忽然一亮,興奮地咧嘴笑了,壓低聲音說道,

“是小兔子”

這個小窩中鋪滿了柔軟的青草,草葉中有幾隻沒睜眼的小兔子安靜的睡著,雖然還沒長出毛來,可身子看上去軟軟的,可愛得緊。一旁趴著一隻大母兔,正歪著頭將他們瞧著,黑珍珠一般的眼睛一動不動,像是怕他們把孩子搶走一樣。

奚墨勾唇一笑,笑容純真,他向月罌眨了眨眼,漆黑的眸子裡閃閃爍爍,如同天邊的星辰。

兩人怕驚了那隻母兔,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直到繞回前院,才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彼此相視一笑。

“前次你走之後,那母兔就生了小兔子,本以為前幾**能過來瞧瞧的。”他淡淡地開口,聲音很輕,彷彿一陣風就能颳走了。

“這幾日可有按時服藥?”他邊說邊向屋中走,剛剛話中的那些異樣又被壓了下去。

月罌跟在他身後,連連點頭,將這些日子的身體情況簡要說了說。

他為她把過脈之後,點了點頭,隨即又開了個藥方,讓她接下來的幾天換新藥服用。月罌看他做好一切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院中那些東西,為什麼不拿進來?”

“我不需要。”他淡淡地說了一句,面色平靜,毫無喜怒可言,看得她有些心疼。

“為什麼?”

“身外之物罷了,何況你送我那些,是不是打算今後不過來了?”奚墨輕抿了唇,說完這些又垂下眼眸,漫不經心地擺弄著小藥瓶,纖長的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

月罌一時語塞,沒想到他心思這般敏銳,竟然能猜到這些。想了想要如何解釋,可還沒等開口,忽聽他又說道,

“自從前幾日見了你,我晚上就會夢見許多事,也不知是不是先前發生的,總之很奇怪。”他不顧她目瞪口呆地將自己看著,反而低低的一笑,眉眼間有些落寞,又說,

“夢中的我們……像夫妻一樣一起生活,只是看起來又那麼疏遠。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你若因為我先前的疏遠而不想再見我,那……”他咬了咬唇,後半句話終是沒有說出口。

月罌心底一涼,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兩人的關係,難道說她在對他沒有感情時與他生了個孩子?後來有了感情又因為誤會而惹得他離家出走?還是說她想讓他繼續平淡地生活,不想再來打擾他麼?可是誰又能說那時她對他當真沒有感情,誰又能保證她此刻真一點也不想讓他回到身旁?

“我醒來時就在這裡,附近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個隨身的藥箱。我在這山谷找了許久,也找不到出口,前幾個月幾乎沒說過一句話,後來太悶了,便自言自語,像個傻瓜。直到不小心發現了那個出口,才見到了外面的人。”他見月罌不語,便開口講述這一年來的經歷,可能是那時太過寂寞,他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心頭苦澀,不由得輕聲一笑,繼而又說,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來這兒,先前發生了什麼,是不是當時惹惱了你,或是犯下什麼不可原諒的錯誤才會逃走。又或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說你那時就像現在一樣,不希望留在我身旁……”

月罌再也聽不下去了,忽然上前將他抱住,心口一陣緊縮,糾結得難受。這個外表清高傲慢的男人,骨子裡卻比尋常人更為脆弱。失憶之前,那種清高只是他隔開塵世的偽裝,只因他怕被傷害、被欺騙;而此時,褪去了偽裝的他,卻露出最本質的一面,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心疼。

奚墨忽然被她抱住,有些發愣,他枕著她瘦小的肩膀,思緒有著一瞬間的恍惚。他緩緩地抬手反抱住她,輕闔上眼眸,心卻像被什麼填充得滿滿的,不再像平日裡那般空虛。喃喃說道,

“我說得對麼?”

她用力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哽咽,

“不對,我們是因為誤會才會吵架,你才會出走的,我不是厭你……”

他聽完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隨後又吸了吸鼻子,低聲詢問,

“那現在,誤會解開了麼?”

月罌連連點頭,那些事先想好的打算全部被她拋在了腦後。她經歷過太多不如意的事,又失去了那麼多重要的人,此時此刻,她不想再讓自己做後悔的事。

奚墨眼睛一亮,略微退開,仔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