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起身下榻,急匆匆地去洗臉。
好在這宮殿中有許多侍候的小丫鬟,見月罌已經醒來,各自端著臉盆、洗漱用品以及乾淨的衣裳侍候她沐浴更衣。
這些個丫鬟都是頭腦伶俐的,昨晚見花若瑾讓月罌睡在她的軟榻上,對這個穿著宮女服侍的少女也就更懷疑了些。直到今早零零碎碎的傳言傳到“若馨殿”,她們才徹底得知了月罌的身份,此時更不敢怠慢。
月罌一直不習慣被人侍候,便自己洗漱,換上一身雪紗的長裙之後,任由那些宮女為她盤著髮髻。
當她來到外殿時,花若瑾已經下朝了,此時正坐在書案後看奏摺。
月罌自從昨天聽花若瑾說了那樣一句話,此時更加小心,也不上前,而是在遠遠的地方垂眸站著,生怕攤上窺視人家秘密的嫌疑。
過了很久,在月罌百無聊賴的時候,花若瑾忽然開口道,
“我已經派人為南月國下了聘禮,讓尋兒娶你為妻,等文書返回,你就是我花霰國的子民了。”
月罌驚得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書案後那個氣定神閒的女人,終於知道她為何這麼多年獨自撐起花霰國的江山。原來她讓自己留下,無非是另一種形式的扣押,為的就是在兩國之間以她為要挾。
自己若成了花霰國的人,連同身份也會一起跟著,那對花霰國來說,在任何方面都是一個很大的優勢。而且,她說“娶”,在南月國,若女子嫁為人婦,便不可再娶夫,雖說可以在內院養些侍兒,但都不能有任何名分。
月罌呆愣愣地站在那裡,內心開始掙扎。她雖然一心要與花尋大婚,但她絕不可能不給那個人名分,即便他同意,她也不肯。同是深愛的男子,同是肯為她赴湯蹈火的男人,她如何能分出高低輕重……
花若瑾眉梢輕挑,見她有些猶豫,又問道,
“怎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