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躺在地上,疼得一聲嘶鳴,起初還很敵視地將他看著,後來像是認出了他,發出一陣低鳴。奚墨取出止血止痛的藥瓶,將裡面的藥末灑在馬兒腿上,又快速地包紮起來。輕撫過馬脖子,低問道,
“還能跑嗎?”
這匹馬是童昕從回疆買來的寶馬,極通人性,這麼長時間一直跟在月罌身旁,剛剛看到她被人捉了去,也能明白一些,此時聽了奚墨這麼一問,試了幾試,終是勉強站了起來。
奚墨輕抿了唇,爬上馬背,緊緊地抓住了韁繩,沉聲道,
“我們去追。”
馬兒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隨後慢慢地跑了起來,沿著馬車消失的方向漸漸跟了上去。然它受了傷,不能像平日一樣跑得那麼快,終是落了一段距離。
奚墨從沒騎過馬,平日出去要麼走路,要麼坐車。而今日出來,只是碰巧而已,若不是見這匹馬躺在地上,怕是很難追上月罌。而月罌放回園子的信鴿上寫著,自己會在明日回去,可她歸心似箭,今日傍晚就快到了園子,又走的小路,因此與來接她的人生生錯過。
今日過了晌午,奚墨忽然覺得有些心慌,說不出來為什麼。他得知月罌明日就會回園子,索性出去轉轉,反正他常去的地方正好在她回程的小路上,如果能遇上也好。這才動身前往,只是沒想到會碰巧遇見這麼一幕。
奚墨俯低身子,緊緊攥著韁繩,向來如止水一般的心此時像被灼燒著,極為焦急。遠遠地看見一輛馬車停在一間破舊的小屋門外,眼神詫異,這地方正是他與童昕發現的那個秘密通道。他忽然拉住了韁繩,跳了下來,將馬兒藏在一旁的樹叢間,隻身一人悄悄到了小屋近前。
一股奇異的香味飄進鼻息,月罌深深吸了一口,剛剛那種強烈的痛楚已經消失不見,她只覺得體內燥熱難忍,口乾舌燥。
意識一點點復甦,忽然記起昏迷前的一幕,頓時驚得睜開眼睛,卻看見一張讓自己極為厭惡的臉。
南宮緋雪冷笑著坐在對面的軟椅上,目光中滿是陰險,她上下打量了月罌半晌,挑眉問道,
“我當你學了那幾日功夫,有很大長進呢,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我捉到,真是丟臉吶”說完嘖嘖兩聲,十分鄙視將她看著。
月罌動了動身子,發現兩手腕被綁在身後,無法動彈,不由得一陣心驚。冷眼看著那張惹人厭的臉,更為鄙夷的說道,
“論起丟臉,我怎麼抵得過你?明鬥不敢,只會用這卑劣的手段。你還是少開口為好,我聽你說話都覺得噁心”
“你”南宮緋雪忽然站起身,氣惱地瞪著她,咬牙切齒地又說,
“我倒要看看你這張嘴會硬多久來人”
兩個侍衛答應了一聲,從外面扶進來一個男人,他身體偏瘦,面容發暗,但那雙眼睛卻殘留著幾分殺氣。
月罌只覺得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翻騰,一點點到處流竄,這種感覺十分熟悉。肌膚髮燙,她恨不得泡到冷水中退去一身的火。目光已經有些朦朧,依稀地辨認著來人,待看清他的五官之後覺得有些眼熟,想了片刻忽然意識到,這人正是在藏書閣與南宮緋雪幽會的男人,如果沒猜錯,他便是自己先前的侍衛之一,也是那個被慕離捉住的人。
南宮緋雪步履輕盈地走到那男人面前,伸手撫過他的臉,嬌媚地笑道,
“你的舊主子來了,還不趕快過去伺候伺候?”
男人目光直接落到月罌身上,眼睛頓時一窄,冷哼了一聲道,
“陰險的女人,竟然讓人對我下了毒”
月罌微怔,強壓住心頭的燥熱,不解地問道,
“我何時對你下過毒?”
男人掙脫了一旁的侍衛,踉蹌了幾步走到月罌面前,俯低身子看向她的眼睛,狠狠地又吼道,
“解藥呢?快些給我”
月罌後背緊貼在牆上,無法在退後半分,蹙眉又問,
“什麼毒藥解藥,你究竟在說什麼?”
“該死的女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完伸手向月罌的腰上摸去。
饒是她性子淡定,又懂些功夫,可此時被綁著手,面對的又是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也終是慌了神,掙扎地躲過他的手,提聲喊道,
“我與你沒半點關係,對你下毒做什麼你瘋了嗎?別碰我”
可男人哪聽得進去她的解釋,瘋了一般去扯她的腰帶,這些日子他被子母毒折磨得死去活來,聽說這毒是月罌下的,自然要在她身上尋解藥。
那日他被慕恆的人救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