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特別想把這個明明脆弱,卻一直挺著背脊,笑的出塵的男人擁入懷裡輕輕說一句:“哭出來吧……”
只是自己和無雙一樣,缺了點執著,缺了點奮不顧身……
所以自己就只能這樣站在你的旁邊,感受你的悲傷卻說不出一句話,因為我沒有資格,更沒有這樣一個讓自己可以說話的身份……
“醉,去準備午飯……”無雙再次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還在發呆的男人微微笑了。
醉收起所有的情緒,回答道:“是的,無雙公子。”
“記得準備一雙筷子。”無雙補充道。
“好。”
出去的醉,想起一句話,小時候先生常提到的一句話話: 清新俊逸,溫潤無雙。
真真像極了無雙公子……
那一晚,暗烈摟著雲涅,廝磨著那人的額頭,心滿意足。
那一晚,雲涅聞著暗烈的味道,丟下了所有的顧慮,安心而眠。
那一晚,無雙拿了壺酒,躺在外面的椅子上,醉了。
那一晚,醉看著在外面不小心睡著了的無雙,給那清新俊逸,溫潤無雙的人披上了一條毯子,然後蹲在樹上看了一晚上。
同樣是那一晚,赤烈躺在只剩一人的偌大的房間,摩挲著手中的瓷瓶做了一個決定。
☆、溫存
第二天,躺在帳篷外的無雙被一盆冷水硬生生的潑醒,他睜開淡金色的眼睛,然後看到暗烈站在自己旁邊。
“不陪你的雲涅嗎?”無雙揉了揉眉頭,順帶擦了擦臉上的水滴。
再也不喝酒了,頭疼……
“他醒了,抱著被子還在打盹。我們下盤棋……”
下棋?
無雙瞬間感覺自己清醒了,“要不要給你把把脈?”
暗烈沒理無雙,對樹上的人影說了句:“醉,弄盤棋過來。”
“是。”樹上一個人影瞬間閃進帳篷內。
“你當真?”
“當真……我們順便談談這些天的事以及當下的事……”暗烈視線移向獄城方向。
“好,我先去換衣服……”
無雙站起身走進了白色帳篷旁邊的帳篷中,就在昨天他把那個住了近一個月的帳篷讓給了暗烈。
當無雙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看到暗烈盤著腿坐在榻上,面前是一張偌大的棋盤。
暗烈隨意的擺弄著上面的棋子,後面站著的是那個青衣束髮的青年——醉。
無雙一直覺得醉十分厲害,感覺暗烈任意一個要求他都會迅速完成,反正無雙始終都搞不清楚他從哪裡找到的棋盤和棋子,下次找個時間問問。
無雙走到榻前,坐上去,然後雙手執起白子,掃了一眼棋盤的佈局,說道:“你想說什麼?”
語畢,落子。
暗烈垂眼,執起黑子,“我沒有拿下獄城的野心。”落子。
“那你打算怎麼樣?就此罷手?”
“如果赤烈肯簽訂協議,永不犯我莫城,獄城人不準踏過三渡河一步,我便收手。”
“你可不像是吃了虧還不討回來的人。”無雙嗤笑道。
“但我更怕麻煩。”暗烈“啪”一聲,黑子應聲落下,吃掉了無雙一塊地盤。
無雙沒有絲毫不悅,淡然操起一粒白子,暗藏殺機。
“你這是要先來個下馬威?”
帳篷突然被掀開,雲涅從裡面走出,手中拿著本書,不只是起床氣太大還是太迷糊,竟然光著腳……
雲涅散著頭髮,收了手裡的書,走到暗烈和無雙坐著的榻前,看了看棋盤上的佈局,自顧自從黑棋中拿起一子,食指和無名指夾起那顆如玉光滑的黑子,輕輕落在棋盤上。
棋子落下後,原本僵持不下,冰火不容的局勢似乎一下子簡單了,黑子在下盤稱王,在上盤被壓制,白字恰恰相反,下盤被壓死,上盤士氣如虹。形式恰如現在以三渡河為界的獄城和莫城……
“哈哈……”
暗烈一把攬過雲涅,將雲涅抱到腿上,“你剛剛偷聽牆角了。”
雲涅將書打在暗烈不老實的手上,聲音雖大,卻不痛。
“誰讓你們擾我好夢。”
暗烈手微微用力,將雲涅抱到臥榻的裡面,手離開後,還是沒忍住的吻了雲涅的眼角。
無雙微微抽著嘴角,“你們,收斂一點……”
暗烈將手中黑子挑起,再次落子,“若是酸著你了,還不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