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次金眼失算了。那漢子的手臂彷彿兩根鐵棍子,金眼的手掌打在上面,非但沒有撥開分毫,反而把自己震得生痛不已。
俗話說的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雖然只和對方接觸一下,金眼卻倒吸一口冷氣,對方皮堅肉厚,沒有十年以上的苦練,達不到這般程度。
可此時他再想做出反應,已然來不及。那漢子雙手搭在他肩膀上,沒見怎麼用力,竟將金眼硬生生提了起來,接著雙臂一掄,把他狠狠摔了出去。
金眼受力,身子彷彿離弦之箭,一頭向牆壁撞去。如果這要是撞實了,以那大漢丟擲的力度,恐怕腦袋都會被撞個稀爛。金眼畢竟是經過嚴格訓練過的人,反應和體質超出常人,他身在半空,暗中咬牙,喝叫一聲,猛的腰眼一用力,讓身子在空中盡力翻轉了一下。
只聽轟的一聲,他的腦袋是沒撞在牆上,但肩膀卻沒有躲開,發出一聲重重的悶響。
金眼反彈落在櫃檯上,砸碎一塊玻璃後,滾落在地。他在地上深吸口氣,立刻又站起身,只覺得肩胛骨疼痛欲裂,彷彿刀刮的一般。
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刀具店竟然藏有如此的高手,金眼掉以輕心,吃了一個大虧。他邊活動生痛難忍的手臂,邊驚訝地上下打量對方。
這漢子高強的身手,也同樣出乎謝文東的預料。他關切地巡視金眼,問道:“怎麼樣?”
金眼搖搖頭,道:“東哥,我沒事!”說著,他向前走出兩步,向那漢子招招手,冷聲道:“閣下身手不錯,我們再來!”
那大漢面無表情地搖頭道:“我不和你打,你已經輸了。”
媽的!不論金眼是不是輕敵,但剛才確實輸了一招,不過,心裡當然輸的很不服氣。他心中大怒,剛要說話,土山嘿嘿一笑,道:“老大,讓我會會他!”
(金眼在五行排行老大)
說著話,土山甩掉外衣,向那漢子走過去。
土山身材和那漢子差不多,都是人高馬大、膀大腰圓型別的,兩人站在一起,半斤八兩,好象兩個門神。
難得遇到象樣的對手,土山活動活動手腕,滿不在乎地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格桑!”那漢子嗡聲嗡氣的答道。
“格桑是吧?!”土山臉上笑容未減,卻突然向前一近身,雙拳齊出,擊向漢子的胸口,同時喝道:“接招!”
土山力大,出拳時拳風嗚嗚作響,聲勢驚人,速度奇快無比。
別看那漢子滿面憨像,但反應卻快得出奇。
他微微愣了一下,咧開大嘴笑了,身子向後小推半步,張開兩隻大手,向土山打出的雙拳抓去。
土山暗中冷笑,眼看自己的雙拳要接觸到對方的手掌時,忽然手腕一翻,變拳為抓,扣住漢子的雙腕。
腕子是脈門所在,如果被高手抓住,只要人家一用力,雙臂定會痠痛難忍,使不上一絲力氣,勝負立分。
土山心中大喜,暗笑對方不過如此,可是還沒等他用上力,那漢子手腕猛的一震,彈開他的手指,接著向外一翻,反將土山的手腕擒住。
啊?糟糕!土山臉色一變,對方竟還會反擒拿手?他這時再想收回手臂,對方已不給他這個機會。
那漢子十指用力,將土山的脈門抓得死死的,然後雙臂一掄,喝道:“出去!”
“撲通!嘩啦——”
土山龐大的身軀如同斷線風箏,橫著飛了出去,步了金眼的後塵。
他身子橫著撞在牆壁上,摔得很重,卻對他的身體沒造成多大傷害,但這也夠讓他羞得臉紅脖子粗,無地自容的。
若是說金眼的失敗是他輕敵,那土山的失敗就是完敗。
那漢子連敗金眼和土山兩人,表情沒什麼變化,好象這都是理所應該的。謝文東卻忍不住重新打量起這漢子,心中暗暗驚訝。
要知道金眼和土山等五行兄弟雖是以槍法見長,但身手也都是出類拔萃的,尋常人上來十個八個,根本到不了他們近前,可是金眼和土山與那漢子對戰,卻連一招都沒走過去雙雙敗下陣來,這有點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誰都不會相信。
水鏡檢視金眼的傷勢,木子和火焰卻忍不住了,不約而同的解開衣釦,準備上前和對方一較高下。
剛才被金眼打倒的大漢此時已躲到那漢子身後,哈哈大笑道:“好!打的好!格桑,給老子狠狠的打!打贏了,晚上給你肉吃!”
謝文東擺擺手,將準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