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象謝文東搖搖頭,說道:“東哥,太危險了!”
謝文東從容道:“留下來更危險,我們再賭一把吧!”
這時,正如他們所料想的那樣,殺手們在一輪排山倒海的壓制後,果然發動了進攻。十數名黑衣漢子舉著手槍,小心翼翼地向賭桌走去。
他們走得很慢,也很謹慎,鞋底踩在空彈殼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由於殺手的距離越來越近,謝文東立起食指,做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從上衣掏出墨鏡,慢慢伸了出去。他的墨鏡剛露出個邊,頓時槍聲四起,不僅墨鏡被打個細碎,連同附近的賭桌案子也被打爛好大一塊。
碎裂的木屑濺了謝文東一頭,他甩了甩腦袋,嘴角一挑,露出一絲苦笑,低聲嘟囔道:“這火力,真他媽猛!”
雖然處於眾殺手的包圍之下,可聽了他這話,金眼等人都差點笑出聲,眾人緊張的情緒也緩解了好多。情緒的鬆弛,可放大腦更加靈活。木子拉了拉金眼的衣角,後者回頭,疑問地看向他,木子瞥了瞥地面。金眼低頭一看,原來在他們腳底下還躺有一具屍體,那個被殺手打穿腦袋的西方青年,而他手中,還拿有一把手槍。金眼急忙接過,拉出彈夾一看,笑了,裡面還有十一發子彈。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發餡餅。
金眼想了想,將手槍交給火焰。其實,他的本意想給水鏡,如此危機的情況下,有了手槍,就等於有了保命的工具,他和水鏡是戀人,當然希望水鏡能多幾分安全,可是,他同樣也明白,論槍法的精確,水鏡確實不如火焰,在危機關頭,金眼不是徇私情的人,能夠很好的掌握大局,也正因為這樣,另外四人才心甘情願地尊他為五行之首。
“子彈有限,要省!”火焰接過手槍的瞬間,金眼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火焰槍法出眾,但性情急躁,衝動易怒,而且狠毒殘暴,有時候他明明可以一槍殺一人,卻偏偏要用數槍把對方打死,他是在殺人,同時也是折磨人,金眼對他的性格太瞭解了,所以特意叮囑一句。
火焰臉上多出一絲獰笑,點點頭,默默把槍接過。
把槍交給火焰之後,木子又開始拉金眼的衣角,後者回頭看他,木子笑呵呵地向地面的屍體點點頭。
過了片刻,金眼才明白他的意思,拍拍自己的腦袋,暗道一聲真笨。這青年雖然死了,但是,他的屍體卻可以很好的利用一下。他單手抓起屍體,向眾人使個眼色,眾人看罷,對他的意圖已瞭然於胸,一起向他點點頭。
金眼伸出三根手指,隔了一秒,手起一根,一秒後,又收起一根,再過一秒,他暗中咬牙,運足臂力,將屍體橫著甩了出去。
冷熱間,在敵人藏身的賭桌後竄出一條黑影,殺手們本能地對其連連開火。密集的子彈幾乎形成一面網子,集中在那黑影的身上炸開。,撲撲撲——剎那之間,黑影身上升起騰騰的血霧,被子彈打成篩子。落地後,人已經變了形,渾身上下暗紅一片,成了血人。
可是,就在殺手將火力集中在黑影身上的同時,金眼木子火焰三人同時探出腦袋,對準正一步步走來的十幾名殺手扣動扳機。
“嘭嘭嘭……”
在槍聲中,黑衣殺手成片的倒上,他們每人身上的槍傷都只有一處,那就是眉心。眨眼間,十幾名殺手只剩下五人,當金眼三人還準備將這五人一併解決掉的時候,後方的黑衣殺手開火了,為了躲閃鋪天蓋地而來的子彈,金眼三人只能無奈的又蹲下身,藏與賭桌之後。
這一輪突襲,雖然沒把衝殺過來的全部殺手幹掉,但是,卻也打死大半,將其攻勢化解,剩下那五名殺手再不敢上前,急速地退後到己方陣營內。
“咻!”金眼虛了口氣,總算把敵人的第一波攻擊打回去了。
謝文東讚賞地拍了拍肩膀,輕笑點頭。在連續的槍擊中,女郎的臉色已變得異常難看,不過,她還是向金眼擠出一絲微笑。
“打退了對方第一波進攻,可是,接下來的也許更厲害!”金眼臉上的表情並不輕鬆。他低頭瞧了瞧,附近再沒有屍體可以利用。木子看出他的意思,呵呵一笑,向謝文東身邊的那位女郎揚揚頭。
他的意思是,既然沒有死人可以利用,還利用活人嘛!
女郎也不傻,看出木子的意思,先是一驚,接著,眼中閃出怒火,不過怒火很快就消失無蹤,她驚慌失措地緊緊拉住謝文東的胳膊,似乎在這些人面前,只有謝文東還算是最和藹的。
見她象個受驚嚇的小兔子,金眼沒好氣地狠狠瞪了木子一眼,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