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文東答應得乾脆。如果於飛鵬能看到謝文東此時的臉上的表情,他一定會後悔自己現在的決定。對他這種人,謝文東是最不信任的,他能賣情報給自己,也能將自己的情報賣給別人,這在謝文東看來,這是個隱性的威脅,等把他利用完之後,謝文東哪還可能會容忍他的存在?!
昆明距離曲靖不遠,上了高速,只一兩個小時的車程而已。當天下午,于飛鵬坐車來到曲靖,被文東會的人接進據點,與謝文東見面之後,他沒有太多的客套話,直接了當切入正題,問道:“謝先生這次想從我這裡得到哪些情報?”
身為情報販子,于飛鵬對情報的重要性自然非常明白,有了上一次和謝文東交易的基礎,現在於飛鵬在謝文東面前可神氣了許多,底氣也足了,雖然表面上還是一副必恭必敬的態度。謝文東也不介意,微微一笑,說道:“我想知道一些南洪門在曲靖堂口的不穩定因素。”
于飛鵬先是一愣,接著明白了謝文東的意思,他笑道:“謝先生還想象上次一來,來個策反?”
“沒錯!”謝文東含笑問道:“於先生可有合適的人選嗎?”
“這個……”于飛鵬故意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這個比較難辦啊!”
謝文東明白他的心思,說道:“還是老價錢,一百萬。”
于飛鵬聞言,眼睛為之一亮,搓手乾笑道:“既然是謝先生開出的價碼,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說著話,他看了看左右,向謝文東近前蹭了蹭,低聲說道:“南洪門在雲南失利,大多數人員都集中在曲解這一處,其中也有許多雲南本地人,他們對南洪門的忠誠度不是很高,如果謝先生能利用這一點對其進行策反,我想成功的希望很大。”
謝文東不想聽這些籠統無意義的話,他提醒道:〃說重點〃。
于飛鵬咽口吐沫,說道:〃現在,在南洪門的本地幹部中,職位最高的當屬安永仁了。他以前在昆明混過,後來去了楚雄,近期又隨著陸寇到了曲靖。他手底下有一批心腹兄弟,在南虹門的堂口裡也算得上是頗有實力的一個人。〃
謝文東邊聽邊暗暗琢磨,等於飛鵬說完,他問道:〃此人的為人如何?〃
于飛鵬笑道:〃人還不錯,就是膽子稍微小了一點。安永仁在昆明時,我和他常有來往,交情頗深,算起來也是老朋友了。〃
〃哦?〃謝文東挑起眉毛。
于飛鵬繼續說道:〃如果謝先生真有心招降安永仁,我倒是可以為謝先生跑一趟,去做說客,不過,要去南洪門的堂口,也是蠻危險的,一個不小心我就得把命搭上,謝先生,你看……這個……呵呵!〃
謝文東看著一臉乾笑的于飛鵬,正色說道:〃如果你能成功說服安永仁,我再給你一百萬也無妨!〃
〃妥了!〃于飛鵬說道:〃有謝先生這句話,就算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義不容辭。〃
〃呵!〃謝文東氣樂了,如果沒有錢,于飛鵬恐怕連理都不會理自己。他沉吟片刻,說道:〃剛才你說安永仁這人的膽子不大?
〃是的!〃于飛鵬沒明白謝文東的意思,點了點頭。
謝文東微微一笑,說道:“若是這樣,那我就再借你一點‘東風’。”
當天晚間,文東會召集人手,隨後向南洪門的堂口發動了進攻。
這次進攻可不是佯攻,而是實打實的進攻,雙方皆派上了主力參戰,火拼現場即激烈又血腥,雙方人員的傷亡都呈直線上升,前方作戰的兄弟成批成批的向下倒。這種你死我活的消耗戰令南洪門頭痛不已,即便是謝文東也是承受不起的。
在激戰了半個鐘頭之後,謝文東下令停止進攻,但是並沒有撤下去,而是將手下的兄弟全部留在南洪門的堂口周圍,圍而不攻,看樣子是在等待時機。
這種情況,對堂口內的南洪門幫眾而言最是難受,敵人虎視眈眈地守在自家的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可能發動突然猛攻,南洪門的上下人員皆無心休息,神經一直保持著高度緊張。
這一晚上,南洪門的幫眾幾乎沒睡多少覺,即使睡覺的時候也是合衣而睡,手裡還緊緊握著片刀。而另一邊,文東會幫眾全部回到車內,空間雖然狹小,但睡得卻很香甜。終於熬到第二天,南洪門眾人本以為文東會的人會撤下去,哪知對方的車隊根本沒有撤走的意思,繼續圍在堂口的周圍。
不過畢竟是白天,南洪門幫眾的精神稍微鬆緩了一些,許多熬了一夜未睡的幫中呵欠連連,準備乘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