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化了,這自然養成金蓉嬌生慣養、長不大的個性,現在謝文東下落不明,對金蓉的刺激很大,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可以依靠的物件,人也彷彿一下子長大了。
對旁人,孫健敢無禮,但對金蓉,他可不敢,金蓉不僅是金鵬的孫女,也是謝文東的未婚妻,換句話說,她現在的身份就是北洪門的大嫂,謝文東不在,她的話,可以和謝文東同樣有分量。
“金小姐!”眾人紛紛躬身施禮。
金蓉冷著臉,走下樓梯,來到眾人近前,環視大家,秀氣的眉毛皺起,不滿的說道:“現在還沒有確定文東遭遇不測,你們就鬧得不可開交,是不是以為從此以後社團再沒有人能震得住你們,所以心生叛逆之意?”
此言一出,把眾人皆嚇得一哆嗦,孫健的冷汗也流了出來,他連忙賠笑,說道:“金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
“大膽!”金容兩眼一瞪,突然大聲呵斥,冷聲道:“孫健,你好大的膽子,你在說誰亂說話!”
“不、不、不……”孫健雙手連搖,急忙解釋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絕對沒有對金小姐不敬的意思,我是說,現在東哥不在,社團形勢危急,我們應以大局為重,向南洪門和談並非是背叛社團……”
金蓉發威,把那麼囂張的孫健也嚇得手足無措,連說話都是顛三倒四。
白了他一眼,金蓉說道:“與南洪門交戰,絕對不能退讓,這是東哥的意思,以後,誰再敢提和談,就是背叛文東,背叛社團,背叛那些在前方浴血奮戰的兄弟,無論是誰,嚴懲不待!”說完這話,她環視眾人,重重哼了一聲,轉身走回樓上。
金蓉這一番話,勝過五行和袁天仲的千言萬語,把在場的那些主張和談的幹部都說的沒詞了,一個個面面相覷,耷拉著腦袋,沉默無語。
這下,袁天仲可來了精神,正色說道:“好了,金小姐已經發話,各位,我覺得現在不是討論對南洪門應使用什麼政策的時候,而應該去全力搜尋東哥的下落!”
“是!天仲所言極是!”邱培玉點頭附和。
金蓉露面,並不是她的本意,而是被逼無奈的。
水鏡在樓上偷聽樓下的談話,見妥協派佔於上風,心急如焚,轉念一想,便想起了金蓉,她是金鵬的孫女,又是東哥的未婚妻,這時候,她說話自然最有分量,能壓住在場的眾人,果然,金蓉把水鏡教她的話一說,把眾人都震住。
回到自己的房間,金蓉長噓一口氣,攤開手,掌心裡都是汗,她急問水鏡道:“水鏡姐,我剛才的表現怎麼樣?”
水鏡笑了,連連點頭,說道:“金小姐做得很好!”
她這是實話,天生孩子氣的金蓉剛才能表現得那麼有氣勢、那麼有威嚴,也很出她的意料。
“我……我心裡其實都快怕死了……”金蓉緩緩坐下,眼圈一紅,眼淚又流了出來,目視窗外,喃喃說道:“大哥哥,你現在究竟在哪裡啊?”
為了找尋謝文東,北洪門把能用上的人力都用上了,甚至把T市ZF的海上搜尋大隊都用上了,但結果依然是毫無所獲,一整天的時間過去,結果僅僅拿回謝文東在遊艇上的手槍,金刀以及那件長年穿於身上的防彈衣。
另外,還在沉船上找到十多具燒得焦爛的屍體。
睹物思人,看著謝文東這些貼身的東西,金蓉和五行等人更加傷心難過。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第二天,搜尋依然繼續,一天,兩天,三天,連續過了三天,可是謝文東仍渺無音信,眾人也由一次次的失望逐漸變成了絕望。
謝文東在海上失蹤的訊息是封鎖不住的,訊息象是長了翅膀,很快便傳到了前方,而且越傳越離譜,最後,竟然穿成謝文東已被炸得支離破碎,只在海上找到胳膊和腿,軀幹已經找不到了,這事不僅東心雷、任長風、張一等人知道,就連南洪門那邊也知道了。
聽完這個訊息,北洪門這邊一片哀嘆,反觀南洪門那邊,上上下下,無不歡呼雀躍,蕭方樂得嘴巴都合不攏,這可真是天隨人願、天助人也啊!
他第一時間找到向問天,向其進言,趁現在這個機會,調動己方所有能調動的人力,一鼓作氣,全面壓倒北洪門。
陸寇,周挺,張居風等人的意思和蕭方一致,都覺得此時是全力猛攻北洪門的大好時機。
見手下兄弟都這麼說,而且說的確實有道理,向問天點點頭說道:“就按大家的意思辦!”
他話音剛落,電話響起,向問天拿起一看,原來是身在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