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著田啟冷冰冰的雙眼,於華臣倒吸口涼氣,暗道一聲:“完了!”
正這時,猛然間聽大廳外端的人群裡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暴吼:“都給我讓開!”隨著話間,只見方天化如同一頭野牛般從人群裡硬撣出來,身上還帶著片片的血汙,血水順著衣角直淌。他三步併成兩步,衝到於華臣近前,嘭的一聲,將其左手碗也抓住,大聲喝道:“於華臣是我抓的!”
田啟聞言,差點氣笑了,方天化這人腦袋雖然不太靈光,但搶起功勞來倒是當仁不讓。煮熟的鴨子,田啟哪肯與旁人分享。他冷笑一聲,一把將方天化的手放開,說道:“方鍓,人明明是我先抓到的,你可不要耍無賴啊!”
“誰耍無賴?!”方天化老臉一紅,狡辯說道:“是我先打進堂口的,這人自然就得歸我!”
“笑話”田啟伸手指了指周圍的文東會眾人,說道:“沒錯,是你先打進堂口,但人卻是我先抓到的,方兄,在這許多兄弟面前,你可不能蠻不講理啊!”
“聽了這話,方天化向四周瞄了瞄,果然,周圍的文東會眾人都在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他老老臉更紅,本想伸出去抓住於華臣可大手在褲腿上蹭了蹭,始終沒抬起來,見狀,田啟不再遲疑,生怕夜長夢多,方天化如果硬是玩起橫來,自己還真拿他沒有辦法。他將向手下兄弟一推,沉聲喝道:“給我綁了!”
聞言,周圍的文東會兄弟蜂擁上前,不由分說,將按倒在地,拉戶頭,攏二背,以皮帶將其捆了個結結實實。
這時,於化臣叫苦不迭,自己當初真應該文東會投降算了,好端端的,幹嗎非要表現一番呢?現在倒好,被人家生擒活捉,現在恐怕連命都要保不住了……
於華臣被捉,那些小混混們更是無心再戰,此時正應了樹倒糊孫散那句話,小混混們放棄撕殺,做鳥獸主,跑得一個比一個快,方天化和田啟都沒有下令去追殺,他倆都很清楚,這些小混混不足為慮,已方真正的敵人也不是他們,而是那些追出堂口的南洪門幫眾。
另一邊,南洪門人員按照於華臣的命令,窮追孟旬一眾。
沒有得到謝文東的接應,孟旬十分茫然,不知道謝文東帶著那二百兄弟去哪了。他正琢磨的時候,忽聽後面的姜森給他打來電話,說南洪門的人已停止追擊,正後隊變前隊,看樣子是準備撤回堂口了。哦?聽聞這個訊息,孟旬大感意外,南洪門明明佔優,怎麼突然不追了?難道說……是他們的堂口出了問題?孟旬心思機敏,反應也快得出奇,當場便意識過南洪門的堂口可能發生了意外,接著再一聯絡謝文東沒有在指定的地點接應自己,他眼珠轉了轉,撲哧一聲笑了,當即下令,停止撤退,全部人員再反殺回去。
坐在他身旁的褚博一怔,己方已經敗退,士氣低落,現在反殺回去,不是等於以卵擊石嗎?他連忙阻止道:“孟先生,我們現在回追南洪門,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啊?”
“不會!”孟旬笑呵呵的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東哥現在已經把南洪門堂口給端了,與東哥他們來個裡應外合,定能大破對方!”
褚博一驚,疑問道:“東哥並沒打來電話,孟先生怎麼知道東哥已把南洪門的堂口打掉了?”
孟旬笑道:“這是我的推測,不過,想來也是八九不離十!”
正說著話,孟旬的手機響起,接起一聽,正是謝文東打來的電話,沒等謝文東開口,孟旬搶先問道:“東哥去偷襲南洪門的堂口了吧?!而且已經得手了?”
謝文東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小旬,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啊!”
孟旬幸福的說道:“我這就帶兄弟們折回來,殺他個回馬槍!”
“好!”謝文東爽然而笑,和孟旬做事可以節省很多時間,自己還沒開口,他就已經把一切弄明白了。
接到堂口告急的電話,南洪門的追兵急匆匆的往回趕,可是當他們趕回堂口的時候,這裡已被文東會佔領,堂主於華臣也被人家所擒,被捆得像個粽子似的,被兩名文東會大漢挾持這,耷拉著腦袋,站在堂口的大門前。
南洪門眾人下了車之後,紛紛驚叫一聲:“華哥!”說著話,就要一齊衝上前來。
“站住!”隨著一聲斷喝,田啟從人群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拎著一把明晃晃的片刀,在於華臣身前舞來舞去,冷笑道:“誰在敢近前一步,我就殺了他!”
見狀,南洪門幫眾臉色皆是一變,紛紛收住腳步,面面相覷,誰都沒了主意,這時候,孟旬也帶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