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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吧!”

“母后……”李弘正要推辭。

太平公主任性的拉著百濟王子,拖著就走:“跟我回公主府,教我學舞去。”

武后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揮手讓鸞駕向乾元宮而去,隨後又擺手讓抬閣停下向李弘:“聽說弘兒你很關心山西龍門王勃攔轎告皇狀,上的那份諫書奏摺。婉兒,你明天找出來,讓北門集賢殿的學士們多抄些,送一份到太子府上去。”說罷起駕而去。

李弘恭送武后去後,猛地推開了曹達,憤懣地走了回去。

李弘氣滿胸懷回到自己的寢宮外廳,四個內侍為他脫去外衣大氅,摘下太子王冠,他不像過去直立不動,而是在*摘冠時,將憤懣都發洩在內侍身上,甩得內侍歪歪倒倒。一個內侍見李弘*猛力抽臂,不慎欲倒,他去摻扶,反被李弘一掌推得踉蹌倒在地上,這還洩不了氣惱又上前又狠狠踢了一腳。隨之衝入內室,猛地躺倒在寬大的錦榻上,將身邊的長枕繡被扔了一地,捶床怒聲長嚎、沉默默片刻,他伏在來寬慰他的貼身太監曹達膝上痛哭。

曹達撫著他的頭:“有氣就發出來,想哭就痛痛快快哭一場。”

“不,等她死的時候我再痛痛快快的哭!不,我要痛痛快快地大笑”李弘猛地抬頭,盤腿坐在榻上,在曹達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憤憤不平的說:“她不像我親孃,你比親孃還親我,疼我。”他又猛的推開曹達,高高站在榻上發洩地說:“她只愛她自己,只愛她的小女兒太平。她愛她,她疼她。她不愛,不疼太平她就心不安寧。她不喜歡我們四個兒子,她,她也不是真的愛太平。她是真正害怕太平盼著我李氏大唐不太平哪!”

曹達嚇壞了:“殿下,你說些什麼?你不能胡說啊!……”

“胡說。我句句是實話。”李弘狠狠的說:“我長大了,我是長孫無忌舅公輔保的皇太子,是父王最喜愛、最器重的堂堂皇皇東宮太子。不是我怕她,是她怕我,所以她恨我,不喜歡我。”

“皇后娘娘是殿下的親孃啊!……殿下……”

“誰說虎毒不食子,野獸餓極了都吃崽,她比虎毒,她是野獸、野獸、野獸——!”李弘大吼。

曹達把他拉倒在懷裡,親切的乞求:“你安靜點……殿下……你安靜點……。”

“不,我安靜不了”李弘已經有點精疲力盡。低聲地還在發洩:“……她,……她也安靜不了。她不能夠當皇帝,我妹子也是個女人,繼承不了王位。她怕我繼承王位,她怕我當皇帝,因為我坐上了龍椅,登上了寶坐我……我……。”

曹達又驚,又怕又耽憂:“殿下,你是說你當了皇帝,武后娘娘就不能垂簾聽政了……?”

“不是,不是能不能垂簾作威作福。”李弘悄悄地向曹達揭示隱密:“因為我知道她為什麼那樣愛太平,就怕太平不太平;她更知道我會讓她想愛太平,難以太平!……哈哈哈哈”李弘狂笑了。

李弘疲倦地昏昏欲睡。曹達輕輕地將他扶上枕,為他脫鞋,褪下長褲,倚在李弘一側,像哄孩子輕輕拍著。

一個小內侍悄悄進來,曹達不讓大聲回事。他輕輕走向小內侍低聲問:“有什麼要緊的事。”

小內侍畢恭畢敬回話:“原先那個右春坊舍人杜微來了。”

“他不是按插到皇后內宮集賢書院,去編撰經籍書卷去了麼?”

“他是奉皇后娘娘懿旨,來賜經典的。”

“讓他放下經典書籍,回去吧!”

“慢,”李弘坐了起來:“杜微?是不是裴太傅私下設法,從右春坊按插進母后內書院的那書蠹蟲?”

曹達回答:“對對,就是那個謹小慎微的舍人杜微。”

李弘赤腳短褲,敞胸露懷走入外廳嚷著:杜微在哪兒?”

一個衣冠楚楚白面書生,趨步向前跪伏參拜:“微臣杜微參見太子千歲,千千歲。”

李弘不拘小節,向前赤腳將杜微蹬倒,大咧地問道:“杜微你不要謹小慎微,又是當講的不講,你真心希望我千歲,還是萬萬歲?”

杜微被突如其來的問題難住了:“……這”靈機一動答道:“殿下已然是千歲,理所當然能萬歲,萬萬歲。”

“哈哈哈哈”李弘由衷的高興得大笑:“不愧是個小才子。裴太傅將你按插到我母后的智囊團裡去,是有先見之明。”

杜微也投石問路,故意奉承李弘:“微臣能得此榮升,也全仗太子殿下,先將裴太傅褒舉為吏部尚書;他才能又褒舉微臣進入集賢殿……

“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