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心亮答應的乾脆,反正她去過美容沙龍那感覺還不錯,是種享受。
意識到紫堂夏眼中的不悅,奧田多香子識趣地說:“不打擾兩位用餐了,很高興認識你,心採小姐,再見。”
目送奧田多香子婀娜的身影離去,心亮羨慕地誇讚,“她好漂亮。”
紫堂夏揚揚唇角沒有開口,薄唇抿成了一條線,黑眸同樣定格在奧田多香子的修長背影。
聰明的女人終於變笨了。
“紫堂家提出提早舉行婚禮的要求,我已經答應他們了……沈鬱窈優雅地啜了口茶,滿意地續道:”這個週末,你和紫堂夏以未婚夫妻的身分同去東京招待美國來的重要客戶,這是紫堂家的要求。“
心亮差點因她母親這三、兩句輕描淡寫的話而噴茶。
“等等!”她連忙喊停,有種一團混亂的感覺。
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打回去尼泊爾的電話都遇不到心採來接,她的罪惡感已經很深重了,她絕不能再代替心採與紫堂夏結婚。
沈鬱窈責怪地睨了女兒一眼。“心採,你怎麼回事,說話不要莽莽撞撞的,你最近太失常了,我得請禮儀老師回來替你重新好好上課才行。”
“媽,我不能和紫堂夏提早結婚!”心亮頭疼的舉反對票。
“不要胡說。”沈鬱窈不悅地看著她。“你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了,結婚是遲早的事,現在紫堂家提出要早點舉行婚禮的要求,表示他們非常重視這門親事,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可是……”心亮嘆了口氣。
她不該和心採交換身分的,當初她們只考慮到會不會被發現身分的問題,卻沒把“感情”這類不受控制的問題給考慮下去,現在她把事情弄得一團糟卻又無力收拾,她真的好痛恨自己。
沈鬱窈根本沒看到女兒眼中的煩惱,一抹微笑躍上她美麗的嘴角。
“你只要安心等著當新娘就行了,我會親手為你縫製一件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漂亮婚紗,讓所有人都讚美你的美麗。”
“您要親手為我縫婚紗?”心亮被這句話給吸引住了,那些令人頭疼的問題暫時拋到一邊。
她從來沒有想過母親會為她親手縫製婚紗,母愛對她來說一直是遙如星球的夢,自從她來到京都之後,母女雖然同住—個屋簷下,相處的時間卻少之又少,她母親是社交際的名嬡,每天都有不同的應酬,除了吃飯時間,她們難得碰著面。
就知心採所說的,她們的母親只重視她自己,女兒不過是她的附屬品,她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和女兒培養什麼母女感情,母女之間的關係只不過是一個“命令”,一個“依從”罷了。
“媽!我好高興哦!”心亮衝動地奔過去親了沈鬱窈的臉頰一下,還摟著她不放。
“你幹什麼?這麼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成何體統?”沈鬱窈耳根子燥熱,不自在地挪了挪身體。
心採向來含蓄又不懂得表達情感,從來沒有和她這個母親有什麼親暱的舉動,剛剛女兒居然親了她一下,真是令她錯愕。
心亮不管,繼續緊摟著她。“媽,您有沒有想過爸爸和心亮?”
她真的好想知道,這十幾年來母親有沒有掛念過她這個小女兒?
沈鬱窈微微潮紅的臉孔又板了起來。“都那麼久不見的人了,提他們做什麼,我不想再提過去的事。”
心亮不死心,繼續纏著問:“可是難道媽,你都不會想爸爸和心亮嗎?即使只是想一點點……”
沈鬱窈終於攢起了細緻的柳眉,聲音也跟著嚴厲了起來。“心採,不要再問了,我說過了不想提。”
那段不完美的婚姻是她胸口永遠的痛,她真希望自己不曾年少輕狂,不曾將終身託付給那個熱愛工作更甚於她的男人。
“媽——”心亮的心抽緊了。
她的母親……親生的媽媽,居然連提都不願提起他們父女,她好想哭,真的好難過哦。
“我累了,我要回房休息了。”沈鬱窈力持鎮定地起身,避開了她不想談的敏感話題。
“媽!我們再聊聊嘛……”心亮眼睜睜徒勞無功地瞪著母親逃開。
她呻吟一聲,不理後面那幾名女傭詫異的眼神,倒進沙發裡,拿起一個軟軟的靠墊壓在自己臉上。
奧田多香子一瞬也不瞬的瞪著桌上的電話,塗著鮮紅蔻丹的指甲緊緊握著,似乎在壓抑巨大的怒氣。
她剛剛才和紫堂夏結束通話,原本是她用很輕快的語氣約他晚上見面,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