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沒事了,會坐在院子裡聊天,在言談之中,方寶聽出玉罕已經後悔到這裡來了,雖然範香蘭給的工錢是她做其它事的兩三倍,但這種缺少自由度的生活卻不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喜歡的。而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玉罕也發現方寶真是一個很隨和的人,在她面前既沒有老爺的架子也沒有副司令的威風,便漸漸跟他親熱起來,沒人的時候,就和範香蘭一樣叫他“阿寶哥”,而且還量了他的身子,晚上在趕工給他織一件傣族男人穿的五彩毛衣,說是等春節的時候送給他當禮物。
的確,還有十幾天就是中國人的春節了,在歸來城,風俗和中國一樣,是很看重過春節的,由於是劫後的第一年,雖然城區街道的各幢建築還沒有恢復,可是已經掛起了紅紅的大燈籠,準備熱熱鬧鬧的過這個大節氣了。
後院自然也佈置起了。玉罕和老陸及武媽忙了兩天,除了掛滿了一排排大燈籠之外,每個房間都貼上了寫著吉祥話的春聯,而方寶也去幫忙。
這天上午,已經沒有什麼事了,方寶練了“掌刀指劍”回來,就見到穿著杏黃色棉衣的玉罕在仰望著大廳前的屋簷發神,便走了過去道:“玉罕,你在發什麼愣?”
玉罕不防後面有人說話,駭了一跳,轉頭見到是他,就道:“阿寶哥,我們這院子怪冷清的,你說要是能夠養幾隻畫眉掛在這上面,聽著它們嘰嘰喳喳的叫,是不是顯得熱鬧些。”
養不養鳥,方寶都不覺得有什麼熱鬧,但既然這個小姑娘喜歡,養幾隻也無妨,便立刻道:“好吧,我去捉幾隻畫眉來然後找鳥籠掛上去。”
玉罕好奇的道:“你去捉,怎麼捉啊。”
方寶呵呵一笑,知道玉罕無聊。便道:“想不想知道我怎麼捉,去找一個蘿筐來,另外找一根小木棍和一根十米長的線,再帶上一把米跟我走就是。”
玉罕仔細記著了,轉身而去,沒過多久,就把方寶說的幾件東西拿來了。
方寶接過了蘿筐,讓她帶著其餘的東西,出了後院大門,向著右側而去,離這裡兩百米遠的地方。有一片小樹林,中間建著一座古樸的亭子,是很典型的江南建築風格,而在這些樹林之中,有不少的鳥雀在枝頭跳躍鳴叫,畫眉的數量並不少,方寶天天在這裡面練功,當然有把握能夠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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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到了那片樹林裡,方寶拿著繩系在了木棍上,然後又用木棍撐起了蘿筐,在蘿筐下把米撤進去,跟著拉著線向玉罕一揮手,兩人趴進了一叢有矮樹擋著的雜草中,等待著有畫眉自投羅網。
不過,他們的運氣不是很好,雖然不停的鳥兒飛進蘿筐下覓食,可是並沒有畫眉,反而把他們撒的米快要啄光了,過了好一陣,終於見到一隻肥壯的長著翠綠羽毛的畫眉飛了進去,方寶趕緊一拉,蘿筐罩下,那隻畫眉就跑不掉了。
見到捕捉成功,玉罕頓時趴在草叢中歡呼起來,不停的拍著他的肩頭道:“阿寶哥,你好厲害,真捉著畫眉啦”
方寶哈哈大笑著,正要爬起來去掀開蘿筐把畫眉捉出來,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冷哼道:“阿寶哥,叫得很親熱啊,小賤人,你很會勾引男人啊。”
這話一入耳,方寶與玉罕同時回頭,豁然見到身後站著一名穿著將軍服,身材苗條,冷若冰霜。但目光裡卻噴著火焰的漂亮女人,正是範香蘭,想不到這時候她會到樹林裡來,不過方寶很快見到在她後面除了王萍之外,還有一箇中年婦女,正是後院做雜務的武媽。
玉罕趕緊站了起來,駭得渾身發抖,道:“司令,我沒有……沒有,不是你說的那樣……”
雖然與玉罕同時趴在草地上有些讓人產生聯想,不過方寶手裡還牽著連著木棍的細繩,是能夠解釋清楚的,於是坦坦蕩蕩的站了起來,微笑著道:“阿蘭,你就別說這些話開玩笑了,玉罕才多大,怎麼會是你說的那種人。”
範香蘭狠狠的盯著不住顫抖著的玉罕道:“她有多大?已經十六歲了,在撣族山寨,像她這種年紀的已經當媽了,有什麼不懂的,阿寶哥是她能叫的嗎?”
方寶趕緊道:“你別誤會,是我讓她叫的,什麼‘老爺老爺’的,我聽著真的不順耳。”
範香蘭轉眸望著他,緩緩的點了點頭道:“好,就算是你讓她這麼叫的,可是那件男人的毛衣也是你讓她織的嗎?”
方寶知道玉罕在給自已織毛衣說是春節的禮物,這好像也沒什麼,但想不到範香蘭如此多心,便道:“那是玉罕給她哥哥織的,阿蘭,你別亂想。”
誰知聽到這話,範香蘭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