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天兩三場,有時候甚至兩三天都輪不上一場,但薪水卻是最高的。
談到薪水,陸平要討好林芳,而且是慷他人之概,自然不會虧待,說是他們先試用三個月,除包住宿之外,每個月薪水三千元,而三個月轉正後,則為六千元,但是,每月的收入絕不止僅僅這六千元,因為在貴賓房表演後,客人都會給小費,能夠收入多少,就要看自己的本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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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衣服,到了下午…的時候,貴賓房就有了生意,而且是好幾筆,方寶三人必須分頭表演,林芳是第一個被點去的,而方寶則被陸平安排到最後。
當方寶被點到後,由一名貴賓區的女服務員帶著上了三樓,推開了一間房,卻見這貴賓房足有一百多平方,裝修得也很是典雅幽靜,在一排紅木靠椅的中間,擺著一個長形的茶案,是茶藝師表演的地方了。
到貴賓房的客人還真不少,長長的一排坐下來足有近二十人,其中還有五六個黃頭髮藍眼睛高鼻子的外國人,方寶聽了這些人的交談,他們是瀋陽的一個科技大公司,前段時間公關一個大專案,請了幾個德國專家前來,現在帶他們來真鼎茶樓,就是讓他們感受一下中國的茶文化,這茶藝師的表演當然是必不可少的。
見到有外國人,而且紛紛的正掏出DV機對著自己,方寶當然要為國爭光,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便開始給他們表演起最基本的如“鳳凰…頭”“童子拜觀音”“蘇秦背劍”之類的招式來,他底子本就強,再加上又練了三個多月,這些招式實在沒有什麼挑戰性,只見一個長嘴銅壺在他手裡翻來滾去,縱躍舒展間行雲流水,向那些客人一一沖茶,茶水點滴不溢,看得這些人連連鼓掌稱好,特別是那幾個德國人,更覺得驚奇,在他表演結束後,不停的向他伸出了大姆指,還爭著合影留念。
客人還在品茶,方寶就離開了,而他小試身手,就賺了兩百元的小費,如果是普通人,像這樣的收入,絕對是心滿意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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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方寶三人留在了“真鼎茶樓”,姜子英與林芳雖然是被陸平強迫而來的,但是見到這裡環境與待遇都不錯,心也就定了下來,雖然陸平經常以工作之名把林芳單獨叫去說話,但林芳處處充滿了警惕,一時間倒也沒有出什麼問題。
但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這天晚上九點,方寶在貴賓房給客人表演,這種地方,“問道十六式”如此高深的技藝當然沒有必要用來表演,而方寶對這工作也沒當真,在沒有新花樣兒的時候,就開始演練起自己創造的那些新招式來,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來看錶演的人實在沒有幾個內行,當方寶把他那些雜耍般的自創招式用出來時,得到了掌聲竟比那些真正的茶藝招式還要多,特別是被紀無塵稱為胡鬧的“鳳舞九天”,當見到方寶把裝著滾燙開水銅壺被拋上拋下,而他每一次轉身都能夠穩穩接住,更是羸得了客人們滿堂的喝彩,小費自然也就會多些。
這晚貴賓房的生意不錯,而林芳身體有些不適,請假在宿舍裡養病,姜子英又沒有方寶受歡迎,因此他還有一場,結束了之後,就到了另一個房間。
這個貴賓房來的客人也不少,足有十幾人,方寶便按套路,先表演基本的招式,當他正演到“蘇秦背劍”,將銅壺倒背在肩後,斜下著讓水線射到茶盞裡,就在這時,貴賓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一個青年男子匆匆跑到了方寶的跟前道:“寶哥,剛才……剛才我接到芳芳的電話,說姓陸的滿臉酒氣的跑到她宿舍去了,而且只說了兩句就斷了線,我怕……”
沒有等姜子英說下去,方寶“咣”的一聲,丟下了銅壺就跑了出去,**,林芳身體不好留在宿舍裡,而陸平喝了酒跑去了,明顯的不懷好意,很快斷線,無疑是手機被奪去,連報警都不能,要是去遲了,林芳將非常的危險,雖然名義上自己是師弟,但林芳向來對尊敬,而且以“寶哥”相稱,如果在自己身邊出了事,他不僅難以向紀無塵交代,就是自己也會譴責自己。
姜子英的體力速度當然比不上他的,還沒有十分鐘,方寶就跑到了住的那幢大廈,乘著電梯上了二十六樓,大步跑到了林芳住的宿舍外,見到防盜門緊緊的關閉著,就亂踹起門來。
防盜門自然是踹不開的,而裡面也沒有什麼動靜,並沒有人來開門,方寶更急了,跑到了走廊的盡頭,那裡有一個樓梯通道,而通道有一道兩米高的牆板,如果翻過去,則有一道二三十厘米寬的水泥外緣,林芳的宿舍離這裡只有二十米,可以從外窗到達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