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敵人是可以聽得清清楚楚,就由他們去給洪三橋彙報吧。
長蛇嶺的山道沒有任何的掩體,進入伏擊圈的一千多剿匪獨立師士兵在連續不停的射擊與爆炸之下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不一會兒,山道上就躺了一地血淋淋的屍體,而有些士兵知道再站在山道上是有死無生,竟然紛紛往山崖下跳,希望會有樹枝掛著,能夠僥倖撿回一條命。
就這樣,死的死,逃的逃,還沒有二十分鐘,長蛇嶺的山道下就再也沒有站著的人,方寶知道獨立師計程車兵必然已經將情況稟告給了洪三橋,只要他們反應過來,自已這些人立刻就要被反包圍,便趕緊下令撤退。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普遜大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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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從山腰下來的時候,方寶讓人取下了死亡的獨立師士兵帶著的槍枝與彈藥,沿途急行返回,戰士們一個個的都掛了四五枝槍與沉甸甸的子彈袋,速度自然快不起來,不過相信洪三橋目前搞不清狀況,害怕再中埋伏,也不敢派人緊追。
疾行了十餘公里左右,大家都已經累得走不動了,雖然估計敵人不會追,但方寶還是派尼達羅領五十名腳程快的戰士卸下繳來的槍枝到歸來城的方向去,一有情況,就馬上飛奔來報,而他則領著其餘的人帶著武器與彈藥慢慢返回。
尼達羅很快就帶著五十人去殿後了,而方寶則讓大家休息十分鐘再走。
靠在一株松樹休息,看到滿滿一地卸下來的武器,此時方寶的心裡充滿了豐收般的歡悅,在他的大腦裡,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了一首小學的時候崔文化教的一首歌;於是就放聲唱了起來。
我們都是神槍手, 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
我們都是飛行軍。哪怕那山高水又深。
在密密的樹林裡,到處都安排同志們的宿營地,
在高高的山崗上,有我們無數的好兄弟。
沒有吃,沒有穿,自有那敵人送上前,
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
我們生長在這裡,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們自己的,
無論誰要強佔去,我們就和他拼到底!
田家傑就在方寶的身邊,聽著這歌詞的意思與輕快自信的韻律,頓時也來了興趣,道:“吳副司令,你唱的是什麼?”
吳寶還記得崔文化講的這首歌的來歷,道:“哦,這叫做《游擊隊》之歌,好像是打小日本的時候八路軍唱的。”
田家傑立刻道:“這歌和我們現在很像啊,吳副司令,趁著現在休息,你教教兄弟們,給大家打打氣行不行?”
方寶當然沒有問題,便開始給戰士們教起這歌來,而這歌並不複雜,等到十分鐘之後,大家都能夠跟著他唱了。
見到歇息的時間差不多了,而這裡離歸來城並不遠,方寶就下令啟程繼續上路。
這無疑是一場大勝利。雖然每個戰士都被槍枝與彈藥壓得沉重,可是一個個的都充滿了大捷的興奮,一路上唱著《游擊隊之歌》,向著普遜大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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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方寶率部回到普遜大山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而範香蘭也一直在等著他,聽到他回來的訊息,在山路上就迎來了,當聽到方寶的捷報,又看到繳獲的這麼多武器,自然也是笑顏如花,不過並沒有跟他多說,而是向戰士們慰勞起來。
熱熱鬧鬧的到了象谷頂,柳如龍與二師師長王榮高也迎來了,大家都知道了“斬蛇行動”大捷的事,心裡皆是高興,不過明白戰士們這一去一來,在雪地裡熬了兩天,實在已經疲倦不堪,並沒有多聊,而是讓他們回到谷底,炊事班的人已經準備了熱呼呼的肉湯,吃了飯。喝了湯之後,好好的睡上一覺再說。
至於方寶,則回到了真正的指揮部,這是一個深達數百米的大溶洞,四處都有天然的通風孔,田家傑與王榮高到象谷底居住去了,山洞裡住著範香蘭方寶柳夢龍孫峰及禿鷹部隊的人與克倫族士兵,而田家傑又在洞外的四周讓一師的人增加了崗哨,儘量讓指揮部安全,而且有了飛豹隊進攻的前車之鑑,大家都住在山洞一百米之後。在這種距離,從外面射入的導彈與火焰槍都還不擔心,就怕毒氣彈,這玩意兒要是到了洞內,是可以瀰漫到山洞底部的,因此洞裡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準備著清水與厚厚的毛帕,一但受到毒氣彈的攻擊,就用這種簡單的防毒面具捂著鼻子從兩個已經秘密開鑿出來的小通道出去。
洞裡的男人都打著地鋪睡在平闊乾燥之處,只有範香蘭的居所用木頭圍起來做了一個房間,床最寬大舒適,下面還鋪著柔軟的獸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