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爬去,可是,這銀杏樹要在兩米多高的地方才有一根橫枝,而下面完全是光禿禿的,雪滑桿溼,便是善於爬樹的老手也未必一下子就能夠上去,江凝雪從來就沒有爬過樹,心中驚慌,再加上寒冬時衣服穿得臃腫,哪裡上得去,試著抱了兩次,身子立刻就滑下來了。
方寶見狀,趕緊蹲下了身子,讓江凝雪站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後站了起來,吼道:“抓住樹杆,快爬上去。”
江凝雪的身高有一米七一,而方寶有一米七五,這一站起來,江凝雪的手當然能夠夠得上那離地兩米多高的橫枝,連忙抓到了手中,而她喜歡運動,也不是那種完全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又手長腿長,用力拉引,跟著把腿搭了上去,就慢慢的坐在了橫枝之上。
瞧著江凝雪上去了,方寶趕緊將身上背的行囊與槍枝遞給了她,脫掉了戴著的手套,就想要爬樹上去。
可是,就在他的雙腿剛騰上樹杆準備向上攀爬的時候,一陣劇烈的疼痛忽然從右小腿部傳來,他沒有去看,心裡已經知道,是豺看到了獵物爬樹,在開始展開攻擊了,明白如果不盡快上樹,受到的攻擊會越來越多,於是咬緊了牙關,繼續向上而去,只是這樹幹實在太滑了,速度並不快。
就在這時,又有疼痛從左腿傳來,這一次方寶再也沒有控制住,一下子就摔了下去,立刻就有兩頭豺向他的身前撲來,一隻奔向了他的腿部,而另一隻則撲向了他的面部。
雖然被咬傷了,但方寶的反應仍然是極其靈敏的,伸腿就蹬飛了朝著自己腿部撕咬而來的那隻豺,然後一揮掌,正劈在那隻撲向自己面門的豺頸部,他的“掌刀指劍”已經到了能夠斃敵殺人的境地,劈到了那豺,它滾了一滾,身子雖然還在動彈,但頸骨斷裂,已經沒有辦法再躍起傷敵了。
解決了這兩隻豺,方寶立刻站起身,然而,四周更多的豺圍了過來,都張牙舞爪,作勢向他撲來。
江凝雪在樹上看見了,趕緊拔掉手套,尖叫著伸出手來道:“方寶,快抓住我的手爬上來。”
方寶知道此刻已經沒有辦法順著樹杆往上爬了,而且也絕不能再耽擱時間,瞧著江凝雪的手垂下,趕緊將手一伸,握住了她,然後踡曲了身子,想往上爬。
可是,他雖然看起來身材偏瘦,但肌肉很結實,體重實際上是不輕的,江凝雪的一隻手哪裡能夠把他拉下去,趕緊趴在樹枝上,又伸出了另一隻手,與方寶雙手相握。
知道這樣很容易把江凝雪拉下來,方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問道十六式”片刻間調整著自己的氣息,慢慢將手臂上引,不因為晃動而增加多餘的下墜力道,而江凝雪就咬著牙,竭力的拉著他上去,甚至連槍枝與行囊全部被觸碰得掉到了樹下也顧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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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方寶便上了樹,與江凝雪一起坐在了橫枝之上,看了看左右小腿部的傷,幸運的是,冬天裡穿得厚,兩隻豺的牙齒雖然都咬進了肉裡,但都不怎麼深,流的血此刻已經凍住了。
瞧著行囊與槍枝都掉在了樹下,江凝雪趕緊道:“怎麼辦,我們的包和槍都掉下去了,能不能想辦法拿上來。”
藉著雪光,能夠見到周圍十餘米的形勢,這時聚集而來的豺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黑影幌動,至少有五六十頭,方寶苦笑著搖頭道:“我們槍裡的子彈已經不多了,就算拿上來,也解決不掉這些可惡的傢伙。”
正說著話,就見到幾隻豺向著那揹包嗅去,很快伸抓撕爛了,露出了裡面的雀鳥野兔與紫貂來,跟著更多的豺一擁而上,抓扯撕咬之間,不一會兒,等豺群散開,這些小動物連骨頭都不剩,而後面沒有吃到食物的豺,則發出“嗚嗚”之聲,不時用綠幽幽的眼睛向著樹上看來。
江凝雪目睹到這樣的情況,此刻已經是毛骨悚然,雙手緊緊的抓住橫枝,不讓自己掉下去,然後顫聲道:“那我們難道就在樹上一直呆下去嗎?它們……它們會不會走?”
方寶聽崔天佑說過,豺是一種堅韌性極強的動物,只要發現了獵物,是很少放棄離去的,但此刻見到江凝雪害怕,知道不能再增加她的心理負擔了,便故意讓自己表現出輕鬆之色,點頭道:“是的,天亮後它們就要離去,雪雪妹妹,你一定要堅持住,千萬不要掉下樹。”
江凝雪聽著他的話,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輕輕的“嗯”了一聲。
方寶看了看這銀杏樹,見到離江凝雪一米來遠的樹叉處可以站人,比坐在橫枝上安全一些,便道:“你移過去站著,這樣要好些。”
江凝雪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