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來的,但萬萬沒有想到,崔正直居然會主動提出來解除兒子與崔牡丹的婚事,而且連十萬元聘金都不要了,這絕對是很蹊蹺的,也值得讓人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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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吸了幾口煙之後,瞧著崔正直對自己親切的臉色,而在這貌似親熱的面容之下,他明白此人有著一顆豺狼般的心,就在這時,他忽然間想到了一事,那就是桂花嫂的死。
現在看來,崔桂花的死絕對是和崔正直有關的,而自己才在羊街鄉呆兩三天,他主動來見自己套交情,甚至連兒子與崔牡丹的婚事都算了,除了他調查出自己在重慶已經是很有影響的地下人物,有錢有兄弟,不好招惹,想和自己化解過去的怨氣外,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知道自己找過吳國兵,在調查桂花嫂的死,想用討好的方式來讓自己結束調查。
就在這時,方寶忽然意識到,他還是小看了崔正直,此人雖然只是一個副鄉長,但心狠手辣的程度未必比判官或者七哥他們差多少,他派人殺死桂花嫂就足可以說明這一點兒。在這一瞬間,方寶也開始警惕謹慎起來,多年在外面闖蕩的經驗,告訴他一個道理,那就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以崔正直在這一帶的根深蒂固的人脈以及現在的地位,絕對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地頭蛇”,如果自己表現出了要和他鬥到底的樣子,那麼此人必然會用越來越陰狠的手段對付自己,其中也包括政府的力量,而自己的家人還在他權力管轄之中,要是毫無顧忌,後果將是很嚴重的,所以,他必須講究以退為進的策略,讓崔正真放鬆警惕,這樣才能夠收集到他作惡的證據。
於是,他就故意裝著很開心的笑了起來,對崔正直道:“真的,正直叔,這可是你說的,解除你兒子和牡丹的婚事,不過騁金我不能要你的,這樣吧,這幾年物價也長了,你過去給了十萬元,我等會兒就給你二十萬的支票,這事就算了結。”
崔正直知道他發了大財,而且也不想欠自己的情,倒也不去推拒那二十萬,而是點了點頭道:“不是這事就算了結了,而是我們之間所有的不快都算了結了,寶娃,你揹著牡丹出村治病的事村子裡的人現在還在議論,如果我答應退親,是很沒有面子的,百萬那孩子對牡丹痴心得很,也會鬧著不願意,所以這一次對我來說是極大的讓步了,對化解你我之間的恩怨也表現出了誠意,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的苦心,否則,真要是大家翻了臉,誰的日子都不好過。”
崔正直的話,已經軟硬兼施,討好和威懾的口氣都有,方寶更加不想表現出要一心對付他的意圖來了,當下一笑道:“正直叔,你就放心吧,我這次回來,主要是為牡丹的,現在牡丹已經和我在一起了,我也沒什麼圖的了,只到鄉里來逛逛,缸子說想做一個規模大點兒的火鍋館,我就順便投了資,過兩天會離開的,也不會呆在村子裡了。”
崔正直微微一笑道:“也好,你應該回錦江區去,牡丹那孩子這幾天正在忙著佈置你們的新屋,每天都開心得很,她的容貌現在越來越漂亮了,城裡的姑娘也極難找出來她那樣的,寶娃,你好福氣啊,而好福氣就要好好的珍惜,千萬不要讓它變成黴氣。”
聽到這話,方寶的眼神頓時一斂,他的猜想果然成了現實,從他這次回來,崔正直就一直在悄悄的留意著他,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這次帶著崔牡丹去成都看病,用的全部是真實姓名,並且住了兩個月,在錦江區買的房子也是用崔牡丹的名義辦的證,以崔正直的關係,要查出這些絕對是不難的,那麼,他到達羊街鄉,去找過吳國兵,十有八九就沒有脫過他的眼線跟蹤了,畢竟他完全可以動用警方的力量,對自己二十四小時盯梢都沒問題。
於是,他點了點頭道:“是的,我該回去了,正直叔,你稍等,我把錢給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下了車走到了還沒有裝修的火鍋館裡,從隨身帶著的皮包裡掏出了支票和筆,簽了一張二十萬的現金支票,然後重新回到了那輛豐田轎車邊,將支票遞給了崔正直。
崔正直接過了支票,看也沒有看就放進了自己的皮包裡,然後對著方寶微微一笑,說了聲:“好自為之。”便揮了揮手,由那眼鏡開著車緩緩向前而去。
在崔正直走了之後,方寶下意識的觀察了一下自己的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狀,但他知道,真要是崔正直在利用警方盯自己的梢,他根本是沒有辦法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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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羊街鄉呆了兩天之後,方寶果然就離開了,回到了成都錦江區他給崔牡丹買的那間兩居室的屋子裡,而此刻崔牡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