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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身上下都在疼痛,不過他的大腦還是很清楚的,於是便把今天的過程給這中年警察說了。

那中年警察做好了筆錄,便準備離開,他已經轉身向病房外走了幾步,但又走了回來,望著方寶的眼神充滿了敬佩與同情,道:“小同志,現在我不以警察的身份說話,而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想勸你一句,趙永康讓你朋友用臉擦痰,結果你朋友跳樓而死的事我們已經聽到過學生反映,你替死去的朋友想討一個說法,這很值得佩服,不過這個社會上的事情很複雜,有時候不是靠熱血就能夠解決問題的,趙永康在道德上很可恥,但他在法律上是清白的,無論黑與白,你都遠遠不是他和他整個家族的對手,這事就到此為止吧,我會警告趙永康不要再來惹你,但也只能做到這一點兒。”

說到這裡,他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在警察走後,有醫生來看了方寶,檢查了一下他身體的情況,便讓護士把他從急診觀察室轉移到了一個有四張病床的房間。

到了第二天上午,方根生來了,當見到鼻青臉腫,一身是傷的方寶,他並沒有尋問病情如何,而是鐵青著臉,像仇人般的瞪著他道:“寶娃,你是不是瘋了,怎麼敢去惹那個小祖宗,告訴你,他只需要伸一伸小指頭就能夠把你弄死,搞不好還要連累我,真是的,看在親戚一場,你的住院費我可以幫你付了,但你再也不要到食堂來了,另外找地方打工吧,是你自找的,別怪我。”

方寶受的只是皮外傷,輸了些消炎止痛的藥水,又休息了一晚,已經好多了,見到自己小時候很崇拜的三叔說話的口氣如此的惶恐,似乎趙永康立刻就要收拾到他頭上似的,又想起他把自己的老婆三千元及一封打工介紹信就賣給崔正直的事,心中好生的蔑視他的為人,嘴角露出了冷笑,道:“方根生,你是一個孬種,無論你找多少錢,都是一個孬種,一個沒骨頭的軟蛋,我自己還有些錢,住院費也不用你給我付,但是,你記住,從現在開始,我沒有你這個三叔,趙永康也不會找到你頭上,這下你可以滿意了吧。”

被自己的堂侄用輕蔑的眼神看著說出這些話來,方根生的臉上紅了一陣,又白了一陣,但他的心中也實在不想和這個從小調皮,膽大妄為,不知道還要惹什麼禍的堂侄有什麼關係了,於是“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瞧著方根生離開,方寶重新躺下,閉上了眼眸,但兩行眼淚卻從眼縫裡緩緩的滑落下來,連他的父親方澤遠都厭惡他,說他是“二流子”,村裡其餘的親戚對他自然更是避而遠之了,來投奔方根生之前,他本來懷著極大的渴望,渴望能夠得到這個三叔的呵護,但是,他失望了,不僅僅是方根生的懦弱讓他不滿,而是在這近兩年的時間裡,他沒有從方根生的身上看到一絲來自長輩的溫情,他只是他的員工,而且是廉價的,從來沒有加班工資的員工,現在,在他最需要關懷的時候,這個男人把他當成了瘟神,言語神態之間避之不及,雖然是他主動斷絕這一層關係的,但是心中卻充滿了悲傷,身體也感覺到了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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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寶在吶喊,俺都受傷了,難道兄弟們不拿推薦票安慰一下嗎。

第二卷 花花世界 第十七章 溫暖

還好的是,有人給黯然神傷的方寶帶來了歡樂與溫暖,這個人自然就是他在這個都市唯一的朋友,同時也是“兄弟”的吳莎妮。

吳莎妮是下午來的,並且帶來了一個很大的果籃,一進病房見到了他,就豎起了大姆指,笑靨如花的道:“方寶,看不出來你平常吊而郎當的,可是這麼有性格,居然敢打‘暴龍’,聽說還捏了他的……嘻嘻,他的卵蛋,現在大學城那邊傳遍了,學生們都偷偷贊你是一個了不起的牛人哩。”

方寶咬了咬牙,道:“可惜沒有捏爆了他,讓趙家絕子絕孫。”

吳莎妮坐在了他的床前,將果籃放下,笑著道:“你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知不知道他家在黑白兩道的背景,要是真捏爆了他,你也離死不遠了,再說,他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就算他入了宮,趙家也絕不了種。”

瞧著穿了紫紅色束腰緊身裙,長髮飄飄,肌膚雪白,一臉狐媚,身材妖嬈的吳莎妮,方寶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道:“吳莎妮,聽說那個‘暴龍’非常好色,好多漂亮的女生都被他玩過,你和他……你和他……”

吳莎妮臉不紅心不跳的道:“你想問我和他有沒有什麼關係,準確的說是被他玩過沒有,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