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給他說了這些沒頭沒尾的又走了?!她說喜歡就喜歡了?她說負了就負了?那他呢?
趙大賴恨恨的瞪著她的背影直到她走出帳篷沒了影兒,咣噹一聲將水壺杯子重重的放下了。氣了一陣,又讓人把文書給叫來了,開始聽他彙報事情。
計軟回去之後,心情倒有些雀躍,照了照鏡子,看見自己脖子上都被咬出血了,便用布包紮了一下。
一個下午都在廚房搗鼓,做了個龍鳳呈祥、鹽焗雞、冬瓜盅、還有個開水白菜,又蒸了個米飯。
正要端去的時候,想了想,又回了屋,換了身大紅綢的對衿襖兒,軟黃裙子,這才去了趙大賴的營帳。
趙大賴又見她不請自來,倒沒讓人把她攔在門外,放她進來了。
她進來的時候趙大賴眼皮子抬了抬,一眼看見她換了身衣裳,女裝,充分體現了她的柔媚,眸色變了變。
計軟一一把飯菜擺佈在他跟前的案几上,又給他遞上筷子,趙大賴瞅了瞅菜色,一眼看上去比廚上做的不知好了多少倍,他這幾年適應軍隊的飯菜適應的也夠難的,又看這飯菜比家常的要好些,看來是費了心了,便給了她點面子,接過了筷子。
他今下午又想想,覺得她那句不愛沈荊愛他這句話倒還勉強中聽。
倒不是那麼氣了。
但天知道她是不是騙人?
又開始著氣。
糾結來糾結去。最後的結果是趙大賴選擇不再想。
他看了看菜,還真個餓了,下午的時候這女人做面就做了一碗,夠他孃的誰吃?
因此接過筷子吃了一口後就開始食指大動。
計軟沒吃,靜靜的看著他。看了一會兒,覺得這樣也還挺幸福的,她做的飯菜他能都給吃了,這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麼?
趙大賴一抬頭就看到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他看,眼深了深,她今天穿的衣裳很好看,襯得她一張小臉挺美的,就不應該穿什麼亂七八糟的男裝。
但趙大賴看了一眼也就低下了頭,沒再瞅她。
吃飯的過程中兩人都很安靜,趙大賴是不想搭理她,計軟是找不到什麼話說,想了想,也就沒再勉強找話說。只在適當的時候給他遞上熱水讓他喝。
直到他吃完,將筷子一丟,計軟將已準備好的帕子遞給他,趙大賴沒遲疑直接接過,抹了兩下嘴,扔還給她。
計軟瞅了瞅他,輕聲問道:“吃得還好嗎?”
趙大賴瞥了她一眼,看著她期待的目光,到底回了她一句:“比豬食強一點!”
計軟倒沒覺得黯然,她覺得趙大賴是在說謊,因為四個盤子都很光淨,她做的量不少,他太能吃了。
可是吃完了她還不想走,她很多天沒見他了,晚上她跟他總共才說了不超過兩句話,她想多跟他呆一會兒。
她看著他,他穿的是古代的軍裝,她覺得他這一身兒很威風霸氣。
很帥。
甚至,有點迷人。
什麼叫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就是了。
她在想誇一誇他是不是也是個好的話頭,正不知找什麼話說,趙大賴望著她,先開口了:“你回去就把裙子給換掉,穿回你的男裝。”
計軟怔了一下,想要問為什麼,但想了想,覺得趙大賴是喜歡溫順的女子,便笑了笑,回道:“好。”
趙大賴見他應的這麼幹脆瞅了她一眼,注意到她脖子上被他咬的傷口包紮住了,他看著她包紮住的傷口不但沒覺愧疚,她的脖子很纖白,很柔美,在燭光下更是弧度更是誘人,他很想在她脖子的另一邊再咬一口。咬的她叫出來是最好了。
但趙大賴沒行動,轉過了眼,望了望外頭。
這句話完,兩人又靜了一會兒,趙大賴也沒趕她出去。
兩人或都很享受這靜。又或都很厭躁這靜。
計軟也感到這沉默,更感到外面夜幕往下降了,呆了一會兒,怕他先趕她出去,就先起來,叫了他一聲兒,本來是想叫他名字的,但想了想,到口就變成了:“官人?”
趙大賴沒說應也沒說不應。簡簡單單的睨了她一眼。那意思大概就是有屁就放。
計軟是沒話說的,抿了抿唇道:“你晚上早點睡,要好好休息。”
趙大賴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計軟說完就收拾著碗筷下去了。
趙大賴一點也沒攔她。更是她沒走他就先轉身朝裡邊去了,留著她一人收拾東西。又一人拿著東西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