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哭求趙大賴,畢竟她是他的女人,他既喜歡她怎能容忍別的男人欺負她。哪知她哀哀切切的一說,趙大賴壓根不管,只隨了他們去,還把她訓了一頓,說她不曉事,把小青梅弄得又怨又屈。始終想不明白前些時候還對自己好的一個漢子,怎的突然就變了樣,又想天底下果然沒有一個好男人,對她原是假心。
惱了好一陣子,突然有一天一回憶,立時就明白癥結出在哪兒了,趙大賴定是看到她跟那白麵郎君行事,才惱恨上她了?他定是吃了酸醋才這般待她的,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他的冷漠生疏都是從那一天開始的,可他也不想想,她也是被逼的,她除了他也沒委身過誰,可是他竟這般狠心的任她被這群醃臢漢子糟蹋,好不哭了一場,因而整日把自己弄得又喜又憂,又氣又屈,又悲又痛,想恨他又愛他,想放棄他又沒法不想他,一顆心整日都吊在了趙大賴身上。
世事難定,南方一遭,又扯出這麼一段風流冤債來。可悲可嘆,且揭過。
☆、馬大苗揀釵
馬國嚭的女兒名叫馬大苗,長的顏色一般但是個甚相愛美的人,女為悅己者容嘛,可以理解。
吃飯的時候,馬家一家三口圍在了一個長方的木桌子前,桌子上只擺了一碟子鹹菜。蘿蔔醃的。馬大苗端著飯碗,用筷子挑那稀疏的米粒,勉強黏乎的粥裡米粒那麼一小把,馬大苗神情不悅的挑啊挑,再寡淡的放到嘴裡,再夾了個鹹菜神情也寡淡了,挑到最後眉聚成一團,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了碗上,撇了撇嘴道:“娘不是說大賴哥家很有錢的?結果讓咱們住這種地方,吃這些醃臢東西,娘是不知道,我昨天在那屋子裡睡了一夜身上起了兩個包,又紅又疼,這會兒都腫著呢,還有這破粥,稀稀拉拉的,她家豬都比咱們吃的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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