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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趙大賴凡是做什麼都要做拔尖的,這玩耍也一個樣,他包了一個戲班子裡的小青梅,唱得好一口江南吳曲,那咿咿呀呀的戲曲更是唱得婉轉動聽,好似樹上的黃鸝鳥。光包她,一天便要花上一兩二十錢銀子。

但趙大賴花錢向是大手大腳的,他花錢就是為了暢快,這小青梅的姿色是頗有幾分,是江南水鄉的小家碧玉型,粉嫩嫩臉兒,直挺挺鼻兒,白奶奶胸兒,柔纖纖腰兒,肉嘟嘟臀兒。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甚是青澀動人。趙大賴當覺得,這錢花的值。

這趙大賴曠別日久,寂寞的緊,自是哄了這小青梅與他行事,兩人一路膩歪,膩歪了近一個月。

連著三月末啟程回青州府時,趙大賴也包了她在船上,準備過了這運河再放下她。

若說起行事,趙大賴玩了一個月也是玩膩了,只是呆在船上無聊的消遣。但小青梅有小青梅的好處,聽她那張櫻桃小口唱出軟軟糯糯、悠悠揚揚的曲子,那一嗓子小曲讓人聽的心裡舒暢,散了憂愁,趙大賴倒是享受。這般戲耍了三四日,一邊到了運河的始點德州。趙大賴還要往北走。自然要放下她。

那小青梅對他已有幾分傾心,折服於他的勇猛,卻是不肯離開,站在渡口邊掩淚哭泣道:“奴家有一事欺了大官人,這會兒大官人就要走了,奴家不稟告出來心裡一輩子都不暢快。”

趙大賴有些發怔,皺了皺眉道:“什麼事兒?”

那小青梅直接跪地,仰頭道:“求大官人把青梅也帶到青州府去。”

趙大賴眉蹙了幾分,過了一會兒才問道:“為何?”

那小青梅哀哀切切道:“奴家有一個正經表姐,她年前與奴家來信說,她如今在青州府過活。希望奴家也能過去。奴家就這麼一個親人,早想與她團聚,可奴孤身一人,卻不敢一個人千里去尋親,好不容易遇上了青州府來的爺們,奴家便尋著機會主動來獻唱,更是騙了大官人讓大官人把奴帶到了德州,奴家有愧,可奴家看爺是好人,只求爺能帶奴到青州去,只要奴能平安到青州府,奴願把爺這些日子花在青梅身上的錢悉數奉還。”

趙大賴有點呆,他孃的哪兒想到這裡邊兒有這麼多彎彎繞繞?這好人的高帽子更是先給他戴上了,這應了不是,拒絕也不是。

那一幫兄弟們早相看中了小青梅,白送上來的肥羊任他們宰割,豈有不吃的道理?一個個起鬨:“爺便帶著她吧,能費多少功夫?”

“這小青梅哭的怪可憐的,人家姑娘不就是想尋個親嘛,爺舉手之勞的事兒,帶去罷帶去罷!咱們一幫爺們還保護不了她?”

“就是,不過個把月的路程,給她塞在那裝貨的車上,捎上她又能耽誤到哪兒去?”

“哥就當日行一善了,哥不是想讓嫂子生個兒子?這一積德行善,哥這一回去嫂子指定就懷上了!”

這最後一句話卻是戳中了趙大賴的心臟,他唇無意識的笑抿了抿,猶豫了一會兒,後不耐煩徑直抬手道:“起罷起罷,只你路上可別叫苦!否則爺們把你扔了喂狼!”

那小青梅沒被嚇住,反破涕而笑道:“謝謝爺,奴不嫌苦。”

說著,趙大賴不再理她,一邊指揮著趕緊卸貨,一邊同一幫爺們兒呼喝著去飲酒吃肉去了。

慢慢起身的小青梅站在渡口邊,眼裡滑過一抹得意和得逞,她方才的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去尋親是真,但更深層的是她看上趙大賴了,她從小跟著戲班子走江湖,早厭惡透了漂泊不定的日子,她的姐兒們與她說,趁著青春早巴上一個男人是正經,她也認為是這個理,她如今是十六歲,遇了那許多人,就覺得趙大賴最合她心意。趙大賴生的威猛雄壯,就跟那戲本里的霸王一個樣。

她自小唱戲,最喜歡的是戲臺子上的武將,也最喜歡跟武將對戲,可機會都不多,他們穿著四五十斤重的鐵甲,每走一步稀里嘩啦的作響,肩膀頭上蝴蝶翅膀形的護肩,護領處的雲頭繡的五顏六色,滿是金銀綵線織成的鱗,看起來輝煌奪目,又高貴又好看,背後的皮鞘裡還插著四面三角大旗,她的姐妹們都覺得他們那樣的裝束陰森恐怖,可獨她覺得那般威猛凜凜,儼然有千軍萬馬之勢。尤其是拿著那旗子發號施令時,威猛至及。她每瞧的心折。她小時候每次被打被欺負或者訓練苦的時候就看著那臺子上的武將,一邊哭一邊想,日後若是有一個這麼厲害的大將能保護她再不受欺負就好了。

那是她從小至大的夢想。可是這個又傻又“單純”的小姑娘,她想了很多東西,甚至想到了日後便是與趙大賴做妾也成,她只要這樣一個威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