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馬家的人,哪有搬去趙家居住的道理?!還是一家子?且他們一直讓趙家養他們一家子,平常裡不是要些米麵肉,就是要財要首飾,還對俺嫂嫂非打即罵的!這趁我哥不在,更是狠勁兒的欺負到我嫂嫂的頭上了!把俺嫂嫂害得哭哭啼啼,沒個人家給她做主!我這做弟弟的著實看不下去了,才叫了弟兄來把鑰匙奪回!”
計軟在一邊滴汗,她何時哭哭啼啼了?
知府又問:“既要鑰匙,便拿了鑰匙即回,又如何仗勢打人?損人財物?”
魯見周眸子陰陰的一轉,你道這魯見周可不是個軟的,是個橫的,胸脯子挺著,梗著脖子不承認:“我們沒打過人,也不曾損害人財物!都是這馬家誣陷俺們的!他們看俺嫂嫂開了個絨線鋪,早就盯的眼都綠了,想訛俺們錢財!”
那馬氏一家氣的臉發紅,哪有這麼扭曲是非黑白的?!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馬氏漲紅著臉當著公堂劈頭蓋臉就指著魯見周罵道:“你休要血口噴人,亂蓋屎盆子!誰訛你錢財了?!哪個誣陷你了?!你們不曾打人俺丈夫這腿是怎麼斷的?!我這胳膊又是怎麼折的?那帶的首飾行李都被誰奪去了?!房子裡的陳設擺件兒又都去哪兒了?!憑空飛了不成?!你們搶了你們就不認賬啊!要不要臉吶!可憐俺們從外地來的,孤苦伶丁,也沒人做主,到處都受人欺負!青天大老爺,你就是再世的觀世音菩薩!你看看俺這胳膊!要不是遇上好心人用木板把我這胳膊包紮了,我倒現在暈在地上起不來哩!你再看看俺丈夫的腿,再耽擱下去不治,這大熱天的,可真就殘了哇!民婦一家平白受此冤屈,你要為民婦一家做主啊!”
以為恭維恭維這衙門老爺衙門老爺就給你做主了?那講的是證據!那起三見被外人罵,不忿的嗤道:“誰知道你在哪兒自個兒撞的!過來想騙我們錢財,想訛俺們兄弟?告訴你!青天大老爺在那兒坐著呢,你騙俺們錢,門兒都沒有!”
黃大胡亦罵道:“不是老子說!就你那點破東西!誰個稀罕?還不夠人塞牙縫哩!你讓大家都來評評,俺們這好漢,要搶不搶富戶來搶你?!你道你有多大的臉面?!就你那點蒼蠅肉,俺們進回賭場,那就輸個精光!”
馬氏氣的發抖:“你敢搶敢拿還不敢承認了哩!”
馬國羆亦恥笑道:“敢做不敢當!說什麼英雄好漢,也不嫌臉臊的慌!一群孬種!”
黃大胡氣性一起:“你說誰孬種,你個雜碎!老匹夫!就你最無恥下流了!看老子當場打死你!”
知府一拍驚堂木:“不得喧譁。”
又問馬國羆:“馬國羆,你妻子說這一幫人痛毆你們幾人,還搶掠你們財物,打毀門窗,可是實言?”
“句句實言。”
“可有證據?”
☆、買勾欄瓦舍
“俺們這斷腿斷胳膊便是證據,還有家中器皿窗戶箱子沒一件是好的,只要老爺派人一查,便可知草民句句實情。”
“此也算不得證據,可有人證?”
“那挑夫張三、李四、王五都是人證。”
“傳張三、李四、王五!”
一個原差站出來:“回老爺,這幾人都不知逃竄於何處了,差人去了幾次,都尋不到這幾人的面。”
這張三、李四、王五誰敢跟這些惡霸作對?更別提做證人了!一見有官差來那趕緊跳牆子就跑了。要讓他們有那膽子來除非拿刀逼在他們頭上!
當場幾人的表情立時就亮了,宦老大、王大胡等人早料到一般,神情好不得意!告他們,純屬自己找死!
又諷刺又威脅又拿著“要你好看”的眼神盯著馬家,馬家嚇的臉發白,又氣的身體發抖。
知府道:“既尋不到,便是沒有人證了?”
馬國羆幾沒哭了:“老爺,他們是怕這幾個惡霸所以不敢來啊!懇求老爺再派人去一遍,為我老小做主!”
起三道:“胡說!他們分明是心虛不敢來!”
這是民事案件,民不告,官不理,官府一般不會蒐集證人,證人由當事人提供。
那原差道:“這幾人雖不在家,但我們侯在王五家,終於侯到了他,王五雖不肯來,但得了一份證詞。”
馬家一家的眼球頓時充滿希冀的看向那張薄薄的證詞。
“念!”
“某年某月某日,餘接了一件活計,將馬家的幾大箱東西抬到趙家,餘同張三、李四邊一清早將東西從西街抬至東大街,一至趙家放下東西便離開了,其餘事情皆不知曉。望老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