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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室,在冉顏的床榻前跽坐。

“你把十哥的小廝打了?”冉顏皺眉問道。

晚綠連忙搖頭否認,“沒打沒打,就是逼供了一下。”

冉顏也未多責怪,眼下她更關心冉雲生遭遇了什麼事情,“問出了什麼?”

“聽祿樂說,倒是沒發生什麼大事,只是在洛陽的時候救了一個從馬上摔下來的娘子,後來十郎和那娘子說了幾句話,便急匆匆的逃離了。”晚綠到現在還懷疑祿樂是騙她,什麼娘子能像洪水猛獸一樣把十郎給嚇的落荒而逃,晚綠道,“奴婢覺著,要麼就是祿樂誆奴婢,要麼就是那娘子生的慘不忍睹。”

“沒有了?”冉顏詫異道。

晚綠點點頭,“是啊,就這麼件事。”

似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冉顏決定等冉雲生稍微冷靜一些,改天再問問他。

夜已深沉。

冉顏躺在榻上想了許多事情,終於有了些睏意,便挪了個安穩的姿勢,準備入睡。

意識朦朧的時候,卻聽見有些嘈雜的聲音,冉顏睜開眼睛,發現外面隱隱有火光。

“晚綠。”冉顏出聲喚睡在小榻上的晚綠。

晚綠還帶著睡意朦朧,便急忙爬起來,道,“娘子要起夜嗎?”

“不是,你看看外面發生什麼事了?”冉顏道。

“哦。”晚綠打著呵欠,披上衣服,開門探出頭去,半晌才縮回來,回話道,“娘子,不是咱們這邊,是衙門那邊的。”

冉顏猜測,可能是蕭頌設了誘敵的圈套,便也不再多問,喚晚綠回來繼續睡覺。

次日一早,蕭頌遣人過來告訴冉顏,已經抓獲莊尹。

待用完早膳後,冉顏開始對屋頂發呆。約莫小半個時辰之後,吃了一回藥,又開始對著屋頂發呆。

過午之後,天色漸漸陰沉下來。劉青松現在是做縮頭烏龜,冉雲生彷彿情緒不佳,一早上也未見人影。主子們心情不好,僕婢亦不敢大聲喧譁。於是小院裡的明明住著滿滿的人,卻顯得分外安靜。

直至快午時,桑辰才從房間出來,站在冉顏門口扭扭捏捏半晌,剛剛抬手準備敲門框,便聽見屋內冉顏幽幽嘆道,“唉,好久沒有接屍氣了”

桑辰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的退去。

蕭頌辦完公事,剛剛進了內門道,便見到一個灰影像見了鬼一樣,從冉顏的門口兔子般的竄回自己房內,速度之快,實在令人咋舌。

蕭頌頓了一會,才敲響冉顏的房門,裡面傳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門沒鎖。”

“怎麼,才醒了一日就覺得無聊?”蕭頌進屋便問道。

冉顏懶懶的望了他一眼,動了動嘴唇,不答反問道,“你送簪子是與我定情?”

歌藍和晚綠剛剛經受過“接屍氣”的驚嚇,驚魂尚且未定,冉顏又狠狠的來了一記。

劈頭就是這麼一句直接的話,把蕭頌問的也有些懵了,怔愣片刻才道,“只是想送而已。”

冉顏拒收雲簪,蕭頌便知道她對自己還沒有到定情的地步,所以自然不會自己往牆上撞。

“唔,我也這麼覺著,不過還是問清楚的好,免得日後說不清楚。”冉顏緩緩道。

蕭頌撩起袍子,悶悶的坐在榻前,“非得要把事情說得這麼透徹?煞風景。”

看著他氣悶的樣子,冉顏頓時精神好了許多,興致勃勃的問起案情,“莊尹被抓住了?案子破了?”

蕭頌無奈的在心裡嘆了口氣,順著她的話題道,“嗯。我設了個局,本想是驗證悅來客棧老闆澤平治是否有殺人動機,未曾想,竟有個意外收穫。還有,在乞丐劉汶的屋內找到了一張紙。”

蕭頌將紙在冉顏面前展開,上面幾個模糊不清的大字:爾等該死。

“還在他屋內找出一個女子的畫像,經過辨認,是一名叫羅鈴的繡娘。”蕭頌將紙張摺好,用白疊布包起來,塞回袖袋。這可是重要物證。

“鈴娘?”冉顏一直隱隱覺得,這個羅鈴與劉汶不可能是素不相識,“這麼說來,他們是戀人?這樣一來,她豈不是有重大嫌疑?”

如果劉汶當年知道莊尹等人的齷齪事,被他們迫害,為了給劉汶報仇,鈴娘也不是沒有可能瘋狂。

蕭頌頷首。

想起那個怯生生、卻眼神堅毅的鈴娘曾說:他覺得自己成了廢人,不願連累我,他終身不娶,我便終身不嫁,這樣我們也算廝守了。

“我想見見那個鈴娘。”冉顏盯著蕭頌。她知道自己這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