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遺憾,但也是有好處的,就在蘇俄內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因為只有中國和蘇俄正式締結了外交關係,大量的俄國知識分子正在想盡辦法湧入中國,帝國駐俄國的大使館和總領事館在過去的半年裡簽發了42萬份緊急簽證,帝國政府和各單位也大量邀請俄國專家來華工作。
當然,帝國更親睞的更是德國的人才,從1919年6月份開始。帝國在德國就設立了外國專家局駐德國總辦事局,帝國政府、社會機構和數千家企業在德國常設的數千家外駐機構,每一家都在積極招攬人才,上至科學家和著名的政府官員,下至高水平的工程師和技術工人。
震旦大學、中央帝國大學、中央科技大學、山東大學等設有德語部幾乎都在這兩年間迅速擴大了數倍。其中僅震旦大學的德國籍教授和講師從127人快速增加到483人。透過官方和企業間的雙層通道,帝國大量從德國購買技術專利,廉價兼併那些技術優秀和資金匱乏的企業,從德國身上汲取一切所需要的營養。
當程璧光、宋文翽在韓春麟內侍官的陪同下步入辦公廳,站立在這棟金碧輝煌的圓形穹頂的房間中央,心中不知作何感想。皇帝是一貫的民族產業的鼎力支持者。
皇庭中央宮是這樣的奢華和香豔,卻連每顆螺絲釘都是國產貨,這樣的事情已是國內人所共知,在程宋二人的頂上是東海出產的水晶吊燈,地面是克孜勒出產的唐努烏梁海織花龍錦紋地毯,金色的花紋玻璃上面用碎彩玻璃鑲嵌著美輪美奐的山水風景畫面,青山碧水和迎春花交相輝映,這裡所用的紅木、檀木和金絲楠木都是國內抽選的上等佳材,因為國內的檀木和金絲楠木都已經近乎絕跡,中央宮寧可大量使用雞翅木和柘木,也不從南洋進口,除了中屬新幾內亞之外。
蜀錦、蘇繡、壯錦、蒙毯在中央宮之中的運用最為廣泛,使得這座東西合璧的皇庭在內部更超越了前代前朝的各座宮殿,具有整個帝國的象徵性,並且是帝國傳統奢華工藝的典範之作。
自皇帝移宮中央宮以來,這還是程璧光、宋文翽兩人第一次進入中央宮,一路走來,兩人都是一般的感慨萬千,正是在這樣的匹敵沙皇葉卡捷琳宮、夏宮般奢華恢弘的帝國皇庭宮殿裡,才能感覺到沙皇時代的結束,帝國時代的誕生,一個強大的東方帝國正屹立在歐亞大陸的東端和太平洋的西海岸上,宛若喜馬拉雅山一般的高塔明燈,照亮了整個世界。
不知道是何故,大約是想到以後再見皇帝一面已不可能,程璧光心中痠痛,真想跪在地上和皇帝慟哭一番,他可嘆皇帝不能早點來到帝國,以至於帝國海軍要受那般的屈辱,如今的他雖然是要離開海軍,心裡卻充滿了真正的希望和最為美好自信的憧憬。
他只是可憐自己以後再也見不到皇帝了,這般的感覺便像是刀子一般割開了他的心,讓他難過的想要嚎啕大哭。
老了,老了。
越是年老如斯,他越是覺得自己忠君太晚,後悔莫迭,越是悔恨自己年老體衰,不能再在皇帝身邊效命。
整個國家都倒向宋彪這位華皇,無可挽回的以那種瘋狂的姿態盲目崇拜著。視若神明,奉若聖賢古帝,程璧光也不過是國民中的一位。當整個國家和社會都崇拜皇帝,所有人都信奉著,個體就再也難以避免,相互成為一種無法抵擋的大趨勢,如果你自己不能全身心的崇拜皇帝。而別人都是如此,你大體連自己都會覺得自己的腦袋有問題了。
這種從眾心理和無理智的盲目崇拜是非常可怕的,正如二戰之前的日本人崇拜天皇。德國人崇拜希特勒,蘇聯人崇拜斯大林,還有泰國人崇拜泰皇一樣。很可怕,但對宋彪自身而言又是非常有利的,對於凝聚國家和民族的集體意志、戰鬥力也是非常有價值的。
宋彪其實能夠體會國民的這種心情,也能理解程璧光這些內閣大臣們的強烈的忠君思想,因為除了這種強烈到可以為皇帝奉獻生命和一切的忠君之外,他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來回報皇帝賜予他們的生命和價值。
宋彪之所以支援東正教,正因為東正教承認君權的至高無上的統治權,也就是所謂的國王兼教宗身份的特殊性,唐紹儀和皇后這樣的基督徒轉入正教,也是要起到表率作用。從每一個可以去做的地方穩固皇權,哪怕唐紹儀內心深處嚴厲反對這種事。
唐紹儀內閣中的基督徒很多,這和帝國全面學習西方追求現代化的浪潮有關,但絕大多數的內閣大臣在滿清皇朝時就已經信教,比如說唐紹儀、張康仁、歐陽賡、歐陽錫、程璧光、宋文翽、蔡紹基……連皇后都是這樣。這個比例絕對要比國內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