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東三省作為大清帝國某種意義上的自治特區和外國關係的重新確立,新政法律的逐步完善,東三省新政開始逐漸進入一個穩定上升到新階段。
同樣的,宋彪和舒萱小姐的交往也在一個穩定上升的階段,他們之間的來往更像是高中生的那種男女同學友誼,想戀愛,還沒有正式戀愛,彼此都有一些說不出的顧忌。
如果以三壘來計算,那連第一壘都還沒有突破,這個速度對宋彪而言絕對算是龜速匍匐前進。
宋彪的心思肯定是不太純潔的,他還很難確定舒萱是否就是自己真正想要的那個女子,而舒萱則沒有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情,她更多的擔心還是宋彪身為東三省地區領導人的那種特殊身份和地位。
所以在這個複雜的階段,宋彪和舒萱之間的大部分來往都是公事,或者是交流文學,以及英文學習。
鑑於長期要和英美打交道的現實,宋彪一直在努力的抽搐時間學習英文,而他的兩位英文老師分別是李恩富和舒萱,和舒萱在一起,他們也經常談論歐美文學和詩歌。
舒萱這段時間一直在努力的想要翻譯沃爾特。惠特曼的《草葉集》,但以她的才華,翻譯這樣的詩歌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宋彪一直在鼓勵,但也能感覺到舒萱還缺乏這樣的文學功力,這不僅要有非常好的英文詩歌鑑賞能力,也更需要第一流的國學功底,雖然舒萱是儘可能地採用白話文的方式翻譯可在這個過程中要考慮押韻和白話文的美感問題,這就顯得更難。
宋彪的一個直觀感覺是舒萱口讀的《哦,船長,我的船長》英文原版所擁有的詩歌韻味在她辛苦翻譯的白話文詩稿中,差別是非常之大的。
這讓宋彪和舒萱都感到一絲的氣餒,可宋彪還是在鼓勵舒萱繼續嘗試下去。
在這個並沒有太多事務要忙的上午,宋彪直到十點鐘以後才會接見吉林省右路巡防營統帶張作霖,在早操結束後,他就很有趣的利用這段時間的閒暇,在辦公室的窗戶前輕聲朗讀著舒萱再次翻譯的《哦,船長我的船長》新稿。
在經歷了幾次的苦難嘗試後,舒萱依然沒有放棄在押韻上的努力,但也聽從了宋彪的建議,將精力更多的側重於原意的完整表達和詩歌情感的精準翻譯。
哦,殷紅的鮮血宣洩流淌;
我的船長躺在那冰冷的甲板上;
他已倒下,已死去,已冷卻;
哦,船長,我的船長,起來吧請聽那鐘聲;
起來旌旗為你招展;
起來號角為你長鳴。
……
舒萱送來的新翻譯稿讓宋彪在輕聲的閱讀中感覺到了特殊的一種美感,相比前兩次的翻譯稿舒萱將最初的“鮮血洩流”改成用“流淌”來結尾,雖然單詞的意思變了,卻抓住了一個新的押韻詞根。…;
至少在宋彪看來這樣的翻譯已經非常完美,不可能有比這更好的中文翻譯了。
驚喜的連續閱讀幾遍後,宋彪難以抑制內心中的高興之情,迫不及待的拿起電話給身在文工團的舒萱打過去,剛一接通,他就急切的讚揚道:“這一次翻譯的很好啊,我覺得特別好!”
舒萱也是剛到文工團,聽到這樣的讚美自然是非比尋常的高興,笑道:“真的嗎?”
宋彪讚道:“是啊,確實是非常好,如果都能有這樣的水平,我覺得我們可以出版這本翻譯詩集,這是很重要的事,這或許是中文現代詩歌的一個重要的。”
舒萱微微一怔,又笑道:“您可別這麼說,我會感到壓力更大的。”
宋彪想了想,正要重新安慰她,舒方德匆匆敲門進來,和宋彪彙報道:“軍座,吉林省右路巡防營統帶張作霖已經提前到了軍部機關,您是否要現在接見他,還是讓他等到十點鐘?”
宋彪側過臉看了一下時間,發現才是早上八點鐘,張作霖早來了整整兩個小時,但宋彪在這兩個小時裡也沒有其他的安排,今天是週末,宋彪特意讓舒方德和秘書局那邊少安排工作,讓他可以有時間停下來思考和休息。
宋彪將話筒捂住,和舒方德吩咐道:“那你就讓他進來吧,告訴他,我只給他一刻鐘的時間,想清楚要說什麼再來見我,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舒方德微微頷首,這就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宋彪則繼續和舒萱說道:“我覺得翻譯沃爾特。惠特曼的詩歌會是一件很困難的工作,這需要幾年的長期努力,你不要著急,一首首的翻譯,慢慢斟酌,就像是自己在重新創作一般。”
舒萱很有志向的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