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知禮儀的人家。”神色間更是無動於衷,接下去,便默默無言。只是靜靜看著她。目光說不出的冷漠。
“請娘子恕罪!!”這僕人連忙跪下。
劉小花只是淡淡看著臺階下的人。平平淡淡地說:“罷了。她死也死了,我要是再追究,似乎不近人情。你起來吧。”
僕人雖然站起來,可被盯得如坐針氈,暗忖自己這一趟的差事真是撞了鬼。誰會料到是這樣呢?明明說是才入宗門的小村姑,竟然會有這麼……讓人不安。就是她這種見慣了場面的人,也惴惴的。
她沉了好久的氣,才又揚著笑臉,向高階上的劉小花道:“上次田家執事來過一次,不過那時候娘子並不在山門之中,便無功而返。娘子想必也是不知道的?”
劉小花這時候到恍然大悟:“我聽聞,有人叫陳氏跪在殿前請罪。可是你說的田家執事?”
僕人連忙說:“就是就是。知道那賤婦惡行,家裡人好不惱恨。原本拿了她來是想給娘子消氣的。”
只當劉小花聽到她這麼說,定然要與她同仇敵愷。但劉小花卻只是反問:“田家執事到小蓬萊時,應該正逢我師父請天卦,但他出門的時候,應該還不知道我能倖免遇難,我人都不在了,那個執事人將陳氏帶過來,要給誰消氣?”
僕人當場被問住了。吱吱唔唔半天說不出話來。
劉小花也不急,老神在在垂眸俯視著她不言不語。
僕人擦著汗“這…………這個…………這……大約是老祖宗神通,知道娘子並不是那麼容易殞命的……”
劉小花心想,這個老祖宗恐怕就是家裡能話事的人了。也不再多問,只有些厭厭的,道“那後來陳氏如何?”
僕人諂媚道:“關起來了。只等著娘子回返再做論斷。”
劉小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和陳氏之間的恩怨已經清了。我不欠她的,她也不欠我的。”
僕人見她這麼說,雖然很想奉迎,可到底擔不起這個重責,為難地說:“就算娘子不跟她計較,家裡卻有家裡的規矩。”見劉小花沉眉,又立刻補充道:“不過老祖宗一定聽娘子的。到時候娘子好好跟老祖宗說道說道便也就成了。”
這個老祖宗可真是好大的威嚴,劉小花挑眉問:“你說的倉田家又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倉家,還是田家?攪得我都糊塗了。”
僕人再殷切不過,連忙說:“娘子不知道咱們家也不奇怪,我們倉田家歷年來低調行事並不在外行走。要說起咱們倉田家的來歷,到是有些典故的。真論起來,連國宗的人都要敬著我們幾分。”說著,便不由自主得意起來了。
但見劉小花冷笑了一聲,連忙收斂了得色,又記起主家的威風是主家的,萬一自己真死在這裡,主家也未必會因為一介下奴出頭,到底還是惜命立刻垂眸好不恭敬道:“世人不知道倉田家,但一定知道華家。華家如今執掌天下,又有華氏國宗為靠,乃是一朝國姓了。可是在以前,這天下卻並不是姓華的。”
說完,還特別停下來,似乎想看劉小花有什麼想問的。
可劉小花只是默不出聲,垂手看著自己袖口的雲紋,那表情看上去並沒有理會她就算了,甚至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僕人猶豫了一下,便硬著頭皮繼續說:“華家之前,是倉家與田家兩姓天下。倉家世代為皇,田家世代為後。兩家相輔相成……”
劉小花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愕然,這種結合雖然權力穩固,但到完全就是近親生子,這是何等變態的兩家人!子孫後代之中,固然有出奇才的可能,但想必瘋子、怪胎和短命鬼也是不少的。
僕人要是知道她並不是因為倉田家的權勢驚愕而在想這種東西,必然會絕倒。
不過這僕人,接下去到也沒有多說倉田家是怎麼被華家取代,只是簡略道:“被華家取而代之後,倉田閤家人隱居離山,才漸漸淡出世人視線。”說完,又特別強調:“在實力上,咱們當年不比華家人差,現在也照樣不比華家的人差。”一副倉田兩家讓出天下給了華家的人,完全是別有隱情了的不忿之色。
劉小花抬眸看向那僕人,目光淡淡,並不流露出太多情緒。
那僕人連忙自動自覺地繼續往下說:“娘子您其實是田家的小姐。多年前,田家出了一樁事故,娘子才會流落在外,哪知道竟然是被陳氏那個賤婦撿去的!還好,國宗裡有知曉當年事故的人,在小蓬萊見到娘子,覺得有五成是了,回去之後就傳信給了老祖宗,老祖宗即刻就派了人來尋,找到陳氏嚴刑逼供之下才知道,原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