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護身的兵器法器嗎?”
“沒有。”
“那就都是沒用的東西了。沒用的東西還帶在身上做什麼?”章鳳年給他一頓好訓。
程正治抓抓頭,嘻皮笑臉說:“您也太為難我們了。我們才剛入門,哪有什麼兵器法器呢,就算是想帶,也要有得帶呀。”
“既然知道要出門,就算是自已沒有,也應該向師長討。這種事,關於性命,既然不得不來,就得想心一切辦法,讓自已多一層保障。”章鳳年負手淡淡問道“你們這些人中,有哪一個向師長師兄們求問過出門歷煉的事?有哪一個向自已師父求教了保命的法子?”
這一下竟然把所有人都問住了。
玲瓏被罵得一臉不服氣,見章鳳年現在的表情並不十分厲害,說話還算和氣,便大著膽子說:“可是大師伯,我們來得那麼急,哪有時候去找本系的師兄師長呢?”
章鳳年也並不拿出威嚴來,只是反問她:“我是白日裡就告訴了你們幾時出行。從告訴你們到第二天出行,統共七八個時辰,都不夠你們從新弟子所在的新雲峰走到各系師長處求教?便是不問本系師長,可有一個來問問我,出門歷練要準備些什麼?!你們一個個,身為低階弟子,自當勤學好問,難道你們還指望著,師長們主動來找你們獻殷勤?”
幾個新弟子被訓得垂頭。
他們出發之前,雖然是十分的擔憂出山的事,卻也只是在新雲峰的新弟子間討論。再加上,個個都覺得,有大師伯祖帶著,所有一切他自然會打點照應,所以自已就沒有任何準備。
章鳳年掃視完他們,又看向劉小花。
劉小花一陣皮緊,不等他開口,連忙從懷裡拿了那包著白沫的紙出來“這是那東西死後留下的。師兄,這個是不是時霾?我記得時霾可以入藥的,就存下來了。”
章鳳年的表情這才緩和一些,轉身邊向前走邊說:“時霾是可以入藥。不過它死在了法器之上,被灼成灰燼,便不堪用了。”
劉小花見他果然被轉移了話題不罵自已,便鬆了口氣,連忙跟上他的步子。仔細聽他講解。
其它人相互交換眼色,自覺這一路是不會有好日子過了,訕訕地跟上。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很快就會倒達目的地,畢竟車子把人送到這裡就停了,肯定是因為快到了嘛。
可一行人走到了半夜,也沒有任何要到的跡象。
大家又冷,又餓。這裡也不知道是什麼地界,天空無星無月,要不是章鳳年有一顆珠子,他們能借點光,恐怕是伸手一摸黑,連路在哪裡都看不見。
可大家雖然又累又餓,卻沒有一個敢多嘴的。生怕再被章鳳年訓斥。徐四九偷偷地拉了劉小花袖子好幾回。示意她幫大家開口。
劉小花聽章鳳年講藥材聽得入神,被她打斷了,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連忙對章鳳年說:“我看他們也餓了,不如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
章鳳年到是答應得爽快。說:“就在這裡休息一夜。等天明再上路。”
說著,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帳篷來,支好了對劉小花他們說:“你們也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很長的路要趕。”說完,自已爬進帳篷就睡。
剩下劉小花和其它的人面面相覷。
劉小花,心裡已經要炸了。
她可真沒想到,大師兄看上去老成持重,竟然是一樣這個……出人意料的人。教育起弟子來,手法這麼粗暴。
他真的去睡了!!完全不管其它人。
劉小花鼓起勇氣,隔著帳篷叫了一聲:“大師兄?”
對方根本沒有回應。
這也睡得太快了吧!
程正治探頭問:“大師伯祖這樣的修為,還要睡覺啊?”
在場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那我們怎麼辦?”周青問劉小花。
劉小花心情複雜。呆站了一會兒,轉身打量周圍的環境。
遠處雖然有山,可是他們所在的地方還是平原。目之所及,並沒有任何人煙燈火。
“不如練功吧?”劉小花不得已道“我昨天夜裡靜坐一夜,早上也並不覺得睏倦。”把懷裡塞著的一疊書拿出來。
程正治笑她:“我就說你胸前是什麼。那麼大一包。”
何文兒不高興地白了程正治一眼。對劉小花說:“我師父到也給了我靜坐的書和心經的。可我想著,出門在外哪有時間看書,還以為跟著大師伯祖走一趟就回去了,便沒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