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齒的吐出這麼一句。
“不能動?鏢上有毒!?”我一驚,急忙走過去察看他的傷口。武俠小說裡都說中毒後的血是黑的,一眼就能看出有沒有中毒。
“血沒黑,沒毒。”反覆看了幾遍才確定,退開一步看著他那張陰沉的臉,等著他的解釋。
“鏢上淬了嵐淵。”被我盯了好久,他才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
嵐淵?
有點耳熟的名字讓我怔了怔,努力的去回想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對了!尋隱說過,嵐淵是一種近似迷藥的東西,一種說不上是毒,卻也是天下間最狠毒的藥,會讓中藥者一個時辰內無法動彈,之後便會全身脫力有如墜進雲裡霧裡一般,最後便會陷入沉睡掉進夢境甚至幻境,若醒的過來便沒事,醒不過來的話……將會一輩子陷在迷霧的深淵裡,和活死人無異!!!
怎麼可能……
“想什麼,還不動手。”和平常一樣的語調,沒有半分起伏。
“你怎麼還能這麼冷靜?”見他全不在意的模樣,我不禁問道。“既然知道是什麼,你就應該知道後果。”見他對我投以疑惑的眼神,我再加了一句。
這時候他不是該焦急不已,甚至害怕嗎?為什麼他還能像沒事人一樣鎮定自若?
“那又如何,對你來說毫無關係,不是嗎?”他突然扯起一抹冷笑,含著譏誚反問我。
“………………”我一時無言以對。
他是什麼意思?‘兒子’難道不會關心‘父親’嗎?
“你何時將朕看作父親了?”彷彿看透我在想什麼似的,他冷冷的問,銳利的眼神讓我不敢直視。
“你也沒拿我當兒子。”被這麼一質問,我也火了,憑什麼他來質問我!?我是沒拿他當父親,可他有盡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嗎?
“那麼,你說,朕將你當成什麼?”他頓了頓,銳利的視線盯著我問。
“………………”我又一次無言以對。
當成什麼?
他拿我當成什麼?不是兒子的話,他又拿我當成什麼?我們之間除了那層‘父子關係’外,還剩下什麼?
“你,又將朕當做什麼?”
“……你想說什麼!?”我如驚弓之鳥一般豎起了防備,瞪著那個咄咄逼人的冷峻男人,問。
他不但要打破我們的平衡,還要將我逼到絕境嗎!?
“這話該由朕說,你有什麼要對朕說的。”他面無表情的糾正了我的話,不給我半點喘息機會。
對他說的……
“好吧。”我深吸口氣,是該攤牌了。“我不是你兒子……”
“朕要聽的,不是這個。”我剛打算和他說清楚,就被他不客氣的打斷,冷冷的聲音帶著怒氣傳過來。
不是這個是什麼!?
我覺得快要被他攪昏了。
他到底要我說什麼才肯罷休!?
“那你要聽什麼!?”沒好氣的瞪著那讓人摸不清在想些什麼的皇帝陛下,我語氣不善的怒問,“你幹什麼!?”見他竟然抬起了手握住了那隻鏢,我驚撥出聲。
一聲悶響,那支鏢已經被他拔了出來,血跟著湧出,我急忙上前點了止血的穴。
“你倒底想幹什麼?”俯下身看著那面不改色拔下插在肩上暗器的秋丞修,我問道。“就算這事不能傳出去,找個太醫來看不行嗎?為什麼一定要自己動手?”我現在非常不爽!他究竟想幹什麼!?憑他皇帝的身份,要讓一個人守密還不簡單嗎!?說難聽點,用完後再殺了也可以呀!他是皇帝不是嗎?做什麼都可以不是嗎!?
“與你何干?”他雲淡風輕的甩過來一句。
我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無言以對了。
是啊,與我何干?我在不爽個什麼勁?他是死是活對我來說有什關係?
“那你叫我來幹什麼?”今天的秋丞修很奇怪,這樣的秋丞修逼的我幾乎有想逃的衝動,戒備的盯著那個男人,我火大的問。
既然知道和我沒關係又幹什麼要叫我來!?
“身為太子,你該來,身為子女,你更該來。”他撐著椅子的扶手站起來,以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用敘述著什麼似的平淡語調說道。
“……受不了就別逞強。”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啊啾!哈啾!”一股極淡的脂粉味猛的竄進鼻子,從進來後就一直在癢的鼻子終於受不了打起噴嚏來。
不自覺的退了一步,秋丞修幾乎在同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