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陽。馬騰陰沉著臉,殺氣四溢的望著軍營中那一排排斥候兵的屍體,眾將校羞愧的漲紅了臉,昨日還是生龍活虎的漢子,如今卻是整齊安靜的躺在地下,每個人的脖頸上都有一道暗紅色的刀痕,身為西涼軍的
主帥,他豈會看不出來,那是他們西涼軍特用的武器彎刀。
彎刀,標槍,長矛,這些本就是他們西涼軍特有的作戰之風,如今這些人卻死在自己最熟悉的兵器之下。
馬騰當然知道,這些人都是慘死在那些西涼叛徒的手中,緊緊握著手,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他若是不把這些叛逆斬殺,他就誓不回涼州。
“這些天折損了多少斥候兵?”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馬騰對著麾下的龐柔問道。
“回主公,今天尋回了四十八名將士的屍體,昨天是三十六名,至今還有……五十三名將士沒有回營,失蹤最久的將士已經三天了……”
龐柔的臉色卻是和他的名字相反,沒有半點的柔和,只有陰狠的毒辣。
這些斥候都是他們西涼軍的嫡系精銳,如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十有八九已經遭遇到了毒手,從那脖頸處的切口來看,這些人皆是訓練有素,手段毒辣,快準狠的軍中高手。
馬騰征戰西涼數年,眼光犀利無比,單看這斥候兵死後的模樣,就知道定然是被敵軍埋伏了。
“候選,可曾查到對方的底細,番號,統兵大將?”
馬騰再次轉身,對著旁邊一人問去,西涼軍突然對自己的斥候兵下手,這裡面顯然又古怪。
聽到馬騰的問話,候選臉上露出一絲為難,抬頭瞅著龐柔,神色吞吞吐吐的有些猶豫。
“有話就說!”
馬騰一看候選這模樣,心中卻是一驚,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他這邊暗自想著,龐柔卻是拱手行禮道:“主公,此事還是讓末將來說吧……主公有所不知,如今離縣已經被曹軍佔領了,程銀……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嘶……
諸將驟然聞聽此言,倒吸一口冷氣,面面相覷。
什麼?
程銀死了!
這怎麼可能,程銀可是當年縱橫西涼羌族的好漢,數萬羌族部落都沒有留下他,如今怎麼會葬送在小小的離縣。
“離縣失守了?這是何時的事情?你且細細說來!”
馬騰眉頭一皺,臉色卻是天塌不驚的沉穩,他身為三軍主帥,縱然心中詫異無比,可是臉上卻是不能表露出來。
“諾!”
龐柔拱拱手,當下就把離縣的事情由始至終的講述了一遍,直到聽到八百北府兵詐開城門,降服程銀所部後,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北府軍!
這三個字卻是被他們死死的記在心中,程銀和他們同為西涼馬騰麾下十大部將,能力和手段都是瞭解的,如今被八百人幹翻了,這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使者?”
馬騰眉頭緊鎖,卻是有種不祥的預感,自己也曾派過使者去離縣,莫非那……想到這,馬騰把目光放在了候選身上。
“主公,這……應該是個巧合!”候選撓撓頭,這事情也確實是古怪,主公的使者前腳剛到,曹軍的大軍後腳就來了,這怎麼看都像是商量好的!
馬騰搖搖頭,臉色凝重深沉,天下巧合的事情太多,他卻是不相信會讓自己碰到。
除非……
不好!
馬騰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眼眸閃爍,卻是突然記起來了,自己是聽到程銀戰敗的訊息,這才派去使者的。
一千多匹戰馬?
不對!
“主公,程銀那傢伙可是死要面子的人,怎麼會因為丟失一千多匹戰馬而上報?”
龐柔的疑惑也正是馬騰最擔心的地方。
“你……立刻前去府衙,把那日送信的傳令兵喚來!”
馬騰想起來什麼,轉身對著身後的親衛吩咐道。
親衛答應一聲,帶著幾個人,騎著快馬衝回了府衙,急匆匆的腳步聲正撞見沒頭沒腦的僕人。
“不長眼嗎?找死的狗東西!”
“將軍……將軍不好了……那……那個傳令兵被敵人擄走了!”僕人哭喪著臉道。
“什麼?可是你親眼所見?”
親衛聽到這話,瞳孔瞬間暗藏殺機,無限放大。
“小的……小的未曾親眼所見,可是辰時還見他在床榻上躺著呢……”僕人急切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