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
更近了!
曹仁死死的盯著王平率領的鉤鐮槍兵,只要他們能夠在頂住兩輪弓弩,就可以殺入蜀兵的陣地中,而到那時就是他指揮大軍決死一戰之時。
快!
曹仁的拳頭不由握緊,緊張的內心不斷吶喊,那渺茫的機會終於離他越來越近了。
然而……
上彷彿和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而就在眼看勝利之時,在那山脊的側面突然出現頭戴白毷的一群不速之客。
“將軍,那……那是白毷精兵!”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白毷精兵!
曹仁喉嚨滾動,臉『色』陰沉的可怕,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進,一個誘『惑』他送死的陷進。
連弩強橫的壓迫只能藉助與地勢,而白毷精兵的出現卻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絲稻草。
變陣!
只聽一聲獅子吼,白毷精兵緩緩的湧現出來,而後百人為一縱隊,前後成列隊,緩緩的組成一個長槍鋼鐵陣型。
凜冽的槍鋒閃爍著寒芒,長槍平直的指著那些曹軍的精銳,沒有絲毫的退卻。
“殺啊!”
又是一聲獅子吼,措不及防的鉤鐮槍兵被氣勢強盛的白毷精兵刺殺與陣前。
鉤鐮槍兵雖然是魏軍中的精銳,可是白毷精兵卻是下少有的精兵,其威名赫赫直追曹『操』麾下的虎衛軍、虎豹騎、武衛營三大軍。
而白毷精兵更擅長的卻還是山地之戰,過山底如履平地,鉤鐮槍兵雖強,卻仍然不是他們的對手,這群士兵乃是陳到當年根據南蠻王孟獲而鍛造的下悍卒。
這就相當於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如此又焉有不敗的道理,更何況鉤鐮槍是仰功,而白毷精兵又佔據地勢優勢。
隨著蜀軍傳來陣陣歡呼,曹仁的臉上卻是萌生了死志。
敗了!
這次徹底的敗了!
隨著那杆張字大旗緩緩升起,環眼豹子頭張飛映入他的視線,曹仁一顆心算是沉到了谷底。
不過,隨即他的眼中又升起許多的疑『惑』。
張飛怎麼會在定軍山?難道劉備也來了?
不對!
自己明明得到訊息,蜀軍的主力去攻打東圍,又怎會?
是了!
看到那滾滾人頭落地,曹仁突然明白了。
誰?是誰出賣了自己!
敵人不但知道自己兵力虛實,就是連自己的作戰方法,行軍佈陣的打法都被對方『摸』得一清二楚。
張飛,雖武藝高強,可卻只是個莽夫,他不可能有這麼深沉的算計。
會是誰?
腦海中劃過身邊的眾人,卻被一聲驚動地的鼓聲驚醒了。
嗚
鼓角之聲連綿不絕的響徹在大地,隨著那些連弩兵與白毷精兵就位,卻見又有一群紅『色』鎧甲的刀盾兵蜂擁而來。
“將軍,末將無能……”副將王平活著回來了。
“退後!”
曹仁並沒有責怪於他,揮手令其躲在自己身後,此次兵敗與王平無關。
“將軍,來人好像是張飛……”王平滿臉謹慎的對著曹仁提醒道。
“嗯!”
曹仁自然認的對方,漆黑如墨的戰馬飛奔而來,張飛揮舞丈八長矛很快殺到眼前。
“哼!子,你就是那曹賊的族弟曹仁?”
丈八蛇矛斜『插』蒼穹,張飛對著曹仁叫罵道。
“哼!張飛匹夫,敢與我一戰否!”
曹仁對其橫眉冷對,手握兵刃罵道。
“曹仁受死!”
張飛聞言勃然大怒,揮舞丈八蛇矛飛馬而來。
“駕!”
曹仁知道自己不可能活著離開定軍山,他只希望能夠在走前廢了張飛,為曹『操』除去這個巨大的威脅。
“呵……”
張飛舞動丈八蛇矛,隱隱有雷霆之怒,彷彿洪荒猛獸般帶著滔的壓迫感襲來。
死開!
曹仁咬緊牙齒,使出全力力氣狠狠的對著丈八蛇矛砸了過去。
嘭!
兩把玄鐵神兵重重的碰撞在一起,呲啦的火花聲四處飛濺,震耳欲聾的聲音駭的眾將士齊齊後退。
“嘶!”
曹仁倒吸一口冷氣,撇了眼手中被震斷的兵刃,再看看張飛躍躍欲試的表情,心頭一陣滴血。
“休傷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