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們皆是魏王肱骨之臣,自然應該好生保護世子才是……”卞夫人若有所指的說道,起身向著門口走去,“將士們征戰沙場,本夫人自然是要去靖魂閣上香,祈禱將士們凱旋歸來的!”
“是,司馬今日有些疲憊,卻是不曾見過王妃,王妃請自便吧……”
司馬懿側身閃到一旁,裝作看不到卞夫人的模樣。
噠噠……
卞夫人走出客廳,瞅了要空蕩蕩的院落,心領神會的笑了。
……
卞夫人走後,司馬懿陷入了沉思,臉色陰沉了下來,鷹狼一樣的眼眸打量著黑暗。
他明白卞夫人的意思,自然也願意去做其中的事情,因為他明白,若是有朝一日曹昂坐上王位,他將會永無抬頭之日。
寧容就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死死的壓在他的心頭,無數次暗下的較量,每次他都是棋差一招,被寧容坑的死死的。
雖然寧容不知他是誰?可是他卻清楚寧容與曹昂之間的關係,所以,他現在寧願被人這般利用。
不過……
怎麼做才能夠把自己撇清楚呢?
司馬懿慢慢的陷入了沉思,九天諜者無數次的鎩羽而歸,讓他越發的謹慎了。
……
而曹操自然不知道這這一切,此刻他正率領雄赳赳氣昂昂的數十萬大軍日夜不停的向著宛城前進。
七月二十八日,一杆魏字大旗突兀的出現在左武衛軍營的前方,歡天喜地的將士們看到援兵的到來,還不急歡呼就被曹洪一鞭子抽了回去。
“叫什麼叫!不能殺退張繡,拿下宛城,是本將軍之恥,咱們左武衛縱橫四海,何時受過如此屈辱!”
曹洪大半年的時間耗在宛城,整個人瘦了一圈,黑了一圈,可是精神看起來卻更有強將之風了。
“好!很好!磨去那富貴氣,這樣才更像是一個將軍,一個孤麾下的平北將軍!”
曹操看著全須全尾的曹洪,頗為欣喜的拍著對方的肩膀說道。
“主公,末將……末將愧對主公的厚恩!”
曹洪心中一酸,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抱著曹操的下襬就是嚎啕大哭。
“起來!你是我曹操的兄弟,敗了怕什麼,咱們再打回來就是!”
曹操臉色一冷,半是呵斥半是安慰的說道。
“嗯!末將願為攻城先鋒,斬殺張繡,奪去宛城!”
曹洪站起身,擦去臉上的淚痕,對著曹操決絕的說道。
“好!走……去中軍大賬,把近日的情況告訴孤!”
曹操就是這樣,對於自家的兄弟從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在許都整日大罵曹洪無能,可是真的見到他,卻是狠不下心。
……
咚咚咚……
曹營聚將鼓響起,張繡軍中探馬探到曹操率領大軍前來後,聚將鼓也隨之響起。
曹營中軍帳,曹操自然端坐主帥的位置之上,左右兩側各站立十多員大將。
目光凜然,各將校通名報姓,望著這些威風凜凜的大將,曹操心中豪氣沖天。
宗族武將有夏侯淵,曹純,曹仁,曹洪,曹休,曹真,夏侯霸,曹安民,自然還要在他身旁的曹昂和曹丕兄弟二人。
外姓武將的陣容更加豪華,趙雲,黃忠,太史慈,許褚,典韋位列天下十大超絕高手,徐晃,于禁,樂進,李典,朱蓋,張喜,路招,劉岱,牛金等各路戰將。
曹洪位列武將第一位,平北將軍乃是重號將軍,不是其他雜號將軍可以比的,更何況,此刻最熟悉戰場情況的也只有他。“啟稟主公,張繡自半月前突然對我軍發動猛烈攻擊,末將不曾防備,大意之下被迫撤退,以至於丟了數座城池,事後,末將曾多方探查,原來是荊州楚王劉表暗中資助其兵馬錢糧,只是……末將不知其為
何如此!”
“哼!楚王劉表?孤不去問罪與他,他竟然敢資助張繡與孤為敵,且等孤滅了張繡,再拿劉表問罪!”曹操滿眼的殺氣。
“平北將軍無需憂慮,劉表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與張繡的關係是唇亡齒寒,而宛城又是南下荊州之門戶,所以,劉表是不會放任張繡自生自滅的!”荀攸出列,對著曹洪解釋道。
“難道劉表那廝不怕養虎為患?”曹洪甕聲甕氣道。
“虎?那也是一頭被關進籠子裡的虎,莫要看張繡在宛城快活自在,可若是其敢調兵遣將南下,劉表的大軍就會立刻集結在淯水之畔!”郭嘉滿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