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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好!”又讓幾個影衛各自領了任務出去,澤臨走到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若有所思。

將銃兒交給匡富夫妻好生照看,他在包袱裡找出了一套短打黑衣,放在床上。若要深夜潛入,長弓不便攜帶,他挑中了兩把匕首,一把別在腰間,一把塞在靴裡。想了想,推門出去,來到笉羅房中搜刮一番,拿了他放在枕邊的牛皮彈弓。

因了當初相見時的緣由,澤臨對這把彈弓,可是印象頗深,格外鍾情。

一切物什幾乎安排妥當,為了凝神靜氣,他乾脆盤膝而坐,如老僧入定,整宿練功,直到清晨山中飛鳥出林,他運轉完四個小周天,隨即慢慢吐納,睜開眼睛。

洗漱完畢,澤臨拿起剃刀坐到銅鏡前,並無太多遲疑的,開始一下一下,輕輕轉動手腕,剃刮鬍須。

不消半個時辰,鏡中之人與之前相比,已然大有不同。他滿意地摩挲了一把下巴,接取溫泉水中洗淨了面容,大舒一口氣,真是爽暢淋漓。

“不知這副模樣,是否會令笉羅另眼相看哪?”澤臨揚起光滑的唇角。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是不曉得這章標題起什麼好了,於是用澤臨大人的冷笑代替了,哼哼~

26直搗虎穴

三日,已是第三日了。

那晚,不敢以真面目的黑紗人來過後,笉羅被囚禁得倒是越發愜意了。每餐好酒好菜,還有黑紗人時不時過來陪坐、嘮嗑,雖然談的皆是些可有可無的閒話,但尚能打發時間。這人談吐不俗,也會插科打諢,與笉羅兜兜轉轉,談到了三郡百姓的困苦,提及了邊疆地區的紛亂,還順便說起了大皇子與三皇子兩邊的黨派之爭。

笉羅聽得滋滋有味,趁機複習了偳紫國的歷史與當前的政治形勢,卻始終心思清明,偶爾把她惹急了,便裝傻充愣一番,令人奈何不得。

因為心中自有一杆秤,縱然旁人說得天花亂墜、四海昇平,她仍是巋然不動。

這第三日,黑紗人沉穩的語調終於湍急了起來。

“你當真固執得緊,大皇子有惜才愛才之心,你怎麼就是冥頑不靈?”他挺直了腰板,看樣子是要用威嚇來使笉羅就範。見笉羅沉默不語,便又道:“你為何不想想在下能把你請來,自然也有法子將令郎請來,你們父子幾日未見,應當煞是想念,不若在下這就命人請令郎前來如何?”

笉羅從鼻子裡哼出懷疑來,“我要與兒子團聚,何須閣下操心?閣下口口聲聲說,只要有了你的引薦,我這一介平民也能在大殿下那兒謀求錦繡良辰,不是我不敢大膽一搏,實在是閣下不足以取信於我我就不懂了你一個並非大皇子麾下謀士之人,卻在這裡與我高談闊論歸順大殿下之事,難道不是笑話嗎?”

聽得此言,黑紗人噤聲一震。

片刻,才又擊掌笑道:“哈哈,有趣有趣,在下真是佩服極了你何時看出來的?”

“呵”笉羅懶懶掀了掀眼皮,喝口茶道:“如今形勢其實再明瞭不過,大皇子擁有的籌碼已大不如前,他精心在三郡佈置的格局,已然全部被三殿下打亂,眼下國君因了‘天玄神弓’遺失之故與其生出了嫌隙,他不會這麼短見在這個時候,派什麼謀士來故意挑釁自己的三弟吧。”

黑紗輕輕揚起,露出此人精緻的下巴。他抬手攏紗,莞爾道:“聽到這番話你叫我怎麼捨得放你走呢?”

“喲,想殺我了?”笉羅一揚眉。

“不為我所用者,必然得處之而後快不過,你可以自己選擇死法。”黑紗人慢悠悠地站起來,好似接下來與笉羅討論的是晚膳的菜式,語調相當冷淡平靜。

笉羅不以為然地聳聳肩,道:“人生雖短,但應有始有終,還沒與我較量過,你便殺了我,不覺得可惜麼?”

“呵呵這麼說來,的確有些可惜。”黑紗人一眨眼,笑道:“看在你臨死前還能有如此高亢的興致,在下就給你一個機會罷。”

——他提出的這個遊戲,便是一場賭博,生死僅在一念之間。

拍拍手,命下人拿來了他需要的物件,黑紗人輕聲慢語道:“這盒子裡裝著兩個紙鬮,一個上面寫著‘生’,一個上面寫著‘死’,你抓到‘生’鬮就可求得一日安生,抓到‘死’鬮嘛就請安心上路吧。”

略微一想,笉羅在心裡長嘆:此計甚是高明,若是他在兩個鬮上都寫了“死”字,那無論我抓到哪個鬮,都是死路一條。

然而,訂立規則的人是他,自己不可能讓他當面將鬮重寫,如何才能逃出生天?

“怎麼不敢了?”催